夜無仇有些不耐煩,他很奇怪霍傑為何會在這種情況下揪著這樣無關緊要的問題不放……等等,穴位是掌控人體感官的,那按照這個道理來說,任何與外界的聯絡,在理論上都有透過穴位閉塞的可能。
臉上的表情逐漸從焦急變成錯愕最後直至驚喜,他拍股而起,走到滿臉驚恐的軍士眼前,狠狠地抬腿就是一腳,軍士整個人飛起來噼裡啪啦的將桌椅撞得東倒西歪,“他孃的,老子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軍士本來四肢是自由的,唯有啞穴被擊中而已,可此刻卻依舊毫不留情地被夜無仇踹飛,這讓他明白彼此實力之間的差距,所以拼命爬起來的同時也是想向屋外竄去。
弗克洛高大的身影乍然閃現在門口,軍士進退不得,想喊卻不能發聲,因此只能眼神透露出無助緊盯著夜無仇。
周圍的侍者已經驚呆了,在他們的思想裡大將軍就是天,久被奴役就連最起碼的反抗精神都泯然,如若不然也不會驚恐地像現在這樣動也不敢動一下。
“如果我所料不錯,世上有種詐死的技巧叫做閉氣功,我在天玄山的時候有所瞭解,這門技巧由諸多部分構成,每個部分無外乎就是閉塞與世界的聯絡將自己的意識孤立起來,從外部看來就像死去一樣。”夜無仇瞥了眼被踢一腳而疼痛顫抖的軍士,繼續說道:“其實城主的狀況很簡單,不過是執行了閉氣功之中的某個組成部分,才會造成現在這種狀況。而要高手閉氣皆能自行解開,城主的狀況要麼是在裝睡,要麼便是被人點穴了。”
霍傑聽聞露出瞭然的笑。
夜無仇見此亦笑道:“若是事實當真如此,你功不可沒啊!話說你是怎樣想到這個的?”
“冥冥之中自有暗示,就在於把握而已。”霍傑說出了句頗負哲思的話。
就這樣,夜無仇將手探在城主的胸膛,而後不斷移動位置,這樣的場景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夜無仇自己亦是注意到這個問題,隨即開了句玩笑道:“你們都要小心了,我可是斷袖之癖。”
摩挲良久,夜無仇眼睛一亮,掌間力道微微加重,暗勁透入城主的體內。“嗯?”夜無仇發出奇怪的聲音,他隱隱感到有東西堵住自己勁氣的執行。
撓了撓頭,夜無仇索性將被褥窗簾吊在房樑上,將城主大頭朝下吊在空中,於此同時他的手掌於先前的位置再度用力,只聽聞“咳咳”的咳嗽聲響起,城主醒了!
“噗!”城主從嘴裡吐出一個東西,他感到身處的位置不對,急忙四周掃視,頓時驚恐萬狀地發現自己正大頭朝下的待著。
“怎麼回事!快來人護駕!”近乎殺豬般嚎叫的聲音響起。
但沒有人理會可憐的城主,夜無仇等人的目光皆被他吐出的東西所吸引,城主就這樣宛如繭蛹般在空中不斷蠕動。
夜無仇拿著器具將那小石頭模樣的褐色塊狀物件夾起來,迎著太陽光線看著,這……這是個……棗核???
夜無仇木訥地扭過頭,對嚎叫的城主語重心長道:“兄弟,你活著就是個悲劇啊。”
用了半天的時間解釋清楚來意,正襟危坐的城主正努力恢復著威嚴的氣度,可經歷了先前的那事,城主的一舉一動看起來都像個笑話。
“即刻發兵,紫夜城需要支援。”夜無仇的解釋一直處於長話短說與說來話長的交界處徘徊。
“咳咳,話說國家之事責無旁貸,可這兵權不在我的手上,我也做不了主啊。”城主猶豫道。
“既然知道責無旁貸,那麼國家認命你為凌野的最高長官,那麼便需要你拿出可以匹配的忠誠與能力來,否則就與昏庸無能相差不遠了。”這樣說著,夜無仇瞟了眼軍士。
而城主亦在看軍士的臉色,此時的軍士被弗克洛治得服服帖帖,那臉上被掌摑出來的鮮明的手指印分外扎眼,他靡頓地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是……”城主還想辯解,可卻被夜無仇打斷。
“沒有什麼可是,”邊說著他邊走到軍士面前,“他終將沒有能力去幹涉你的決定,他的兵權也終將歸於你的手中掌管。
說罷,一腳踢在軍士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