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周圍計程車兵嚴陣以待的模樣,夜無仇大感頭疼。要是和治安的軍隊產生衝突,無論如何都是令人不勝其煩的事情。
“治安屬來得倒是迅速!”
“剛剛的爭鬥乃找高手過招,就算要解決事端,這百十來號士兵來此能起到什麼作用?”德魯不解問道。
“或許這隊人並非真的想用武力戡平矛盾吧。我想,他們既然身為國家的衛士出面,那麼就代表著國家的臉面,誰能不理智到去駁整個國家的臉面?”愛德拉猜測道。
“如此想也並非沒有道理。”
“我們還是儘量和平解決,但他們若是不依不饒耽誤我們太多時間,那麼就武力突圍。”夜無仇壓低聲音施發命令,眼下弗克洛與刑嚴分別追影閣的人而去,保不準這周圍還有影閣的人,他自然得小心行事。
“遵命!”身後眾人亦是低低迴應。
街對面,士兵排列開來,為首一軍士昂首挺胸走了過來。他穿著玉衡國制式鎧甲,前胸後背都有一個橢圓形的金屬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夜無仇知道,這種起源璇星帝國的鎧甲,用料多,耗費大,卻異常輕便,整個盔甲之上多處適合鐫刻銘文法陣,以達到更能讓使用者稱心如意的效果。
可以說這種鎧甲是經典款式,同時也是不衰朽的時髦。
夜無仇眯起眼睛,能穿的起這樣盔甲的人,要不有功勳,要不身份不低。他面朝軍官走過去,腳步沉凝有條不紊。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紫夜城鬧事!”軍官聲若洪鐘,眉眼中透露鐵血的意味。
夜無仇心下頗為驚訝,他隱隱感到不對勁,他連忙說道:“這位軍長,請問你們是紫夜城治安署的麼?”
那軍士聞言一愣,接著自腰間掏出腰牌,朗聲說道:“玉衡國飛貔營。”
不是治安屬的!非但不是,還是戰鬥力極強的戰地部隊?
難道說戰鬥的餘波太大,讓紫夜城感到威脅,連這樣生力軍都派來了?
夜無仇小心翼翼試探道:“我們剛剛實屬意外,遇到些小毛賊,不值得您親自前來。”
那軍官冷哼一聲:“剛剛的戰鬥卻是高手間的對決,這些高手應當有此禮遇。”
夜無仇陪笑不已。
“話休煩叨,此次前來純屬路過,越俎代庖順手解決治安屬的事情而已。既然沒有什麼事,那你們就快些離開吧。”軍官瞥了眼夜無仇身後的眾人,凝眉道。
這樣說著,軍官也不理會眾人,當下匆匆忙忙率領軍隊踩著整齊的步伐跑向城牆方向。
這似乎是一個徵兆,這個徵兆關乎即將發生的事態的嚴重性。而事實證明,夜無仇所有的感覺都成立,因為接下來的大動作幾乎讓整個紫夜城都沸騰起來。
敵襲!
敵人的軍隊已經挺進紫夜城方圓百里,流星飛馬探報已經火速將這個訊息傳達給玉衡其他城池。
當夜無仇聽到響徹雲霄的警報聲,他的狀態是懵的,哪怕是看到滿街的軍士成群結隊地往城牆方向集結,他仍舊不太敢相信所見所聞。
敵襲?戰爭?
玉衡國都紫夜城要被攻打了?
或許是和平了太久,亦或許大陸各方能稱之為“國”的勢力謹慎的相互保持了虛與委蛇的禮數太過入人心扉,攻城拔寨這般大規模拼殺已經淡出人民的印象,人們忘記了“城頭鐵鼓聲猶振,匣中寶劍血未乾”是怎樣的熱血亦怎樣的殘酷,就好比此刻的夜無仇這般,顫抖的雙手彰顯了躁動的內心,他的思緒由最開始的不可置信逐漸轉變為想仰天長嘯豪情萬丈的萬里胸襟!
他往生所經歷的,不過單打獨鬥、刺殺騷擾,小規模的戰鬥時間久了讓其將絕大部分審美期望寄託到軍旅上,他興致勃勃對身後眾人道:“雖說現在不知道現實情況到底如何,可光看這架勢,多半所言不虛!戰爭,就要打響了!”
“突如其來的戰爭。”藍如玉痴痴道,“為何會這樣,大陸不都相安無事好多年了麼?”
夜無仇飛身上躍,旁邊的人紛紛效仿追隨,他們在城內高聳的屋頂立定。
從這個角度望去,只見天際煙塵滾滾,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這是開端,人類新紀元的伊始啊。”夜無仇帶著迷濛的神情,痴痴地盯著天邊。未知的永遠撥動人們的心絃,其實有時候人們真正在意的不是要去向何方,而是這條路上所有的激情與痴狂。
戰鼓擂得震天響,四下的軍隊以極高的效率完成部署,城垛之上,劍戟林立,炮孔森然,玉衡的幡旗高高飛揚,整個城池都在嚴陣以待。
“紫夜城遭遇襲擊絕非出乎他們意料,你看這些士兵,訓練嚴整,臨危不亂,豈是懈怠演練的軍隊所能表現出的狀況?”德魯嘆道。
“我猜測不僅僅是紫夜城,整個玉衡甚至整個璇星帝國,都厲兵秣馬以待不時之需,在他們看來,或許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和平時期吧。”夜無仇苦笑道。
“大人,您不覺得這事態轉折的有些快麼?”愛德拉這個時候說道,“今天乃玉衡國皇家學院招生的日子,對方怎會偏偏這個時候按耐不住發動戰爭結束維持多年的和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