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張凡叫劉穎起床。
劉穎在屋內回應:“好!”聲音軟軟的,緊接這屋子傳出轟轟聲音。張凡擔心劉穎,踹門進去。劉穎坐在地上,桌子摔倒在地上,上面的茶壺茶碗也全都碎了。
劉穎捂著手臂,臉紅紅的,掙扎著站起來,腳下虛浮無力,站在原地左右搖晃,張凡上去一把叼住他的手腕,脈象無力,額頭滾燙,是發高燒了!
把劉穎安置回床上,劉穎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口中唸叨著荷包。
“原來是心上人贈的荷包,思念的都病了嗎?”張凡坐在床邊,前夜任由劉穎被欺辱,他本心也不好過,雖然不知道是誰搶了他荷包,不過前夜來的幾人都有心理活動,被張凡完全掌握。
奪得荷包的是一個少年,剛步入養元期不久,是安丘然的死忠小弟,名字叫做孟河。
張凡站起來,搗碎一株老藥喂劉穎吃下,這足以治好他了。隨後餵了馬就匆匆下山。
外門和內門僅有一牆之隔,但兩邊就是凡於仙的差距。那是外門弟子絕對的禁地,隨意踏足,輕則打斷雙腿逐出師門,重者斬立決。
不過孟河沒有在內門,而是擔任三塊靈田的監管者,靈田的土壤富含靈氣,可以快速催生靈稻,一畝地在一個月內可以誕生三十斤靈稻,這是給潛力巨大弟子所準備的日常食物。
在靈田的側邊是一大片果園,林果成片生長,在催生陣法下,一季可以採摘一次,算算時日,也差不多該它們成熟。
金黃色的稻田一望無際,數十名外門弟子穿著蓑衣在烈陽下勞作,他們是有修行在身的修士,此時缺如老農一樣用著原始的工具拔草除蟲,他們都熬著苦,等待靈稻成熟後可以分上一杯羹。
“就是這三塊田了!”三塊靈田首位接續,粗大的稻穗幾乎壓垮纖細的根枝,稻穗揮發出的靈氣相當濃郁,幾乎可以和內門空氣媲美,所以能在這裡工作,雖然辛苦可是對修為很有幫助,如今名動蒼雲山的諸位師兄,都曾在靈田工作過。
張凡遠遠看見孟河盤膝在田邊,吸吮著濃郁靈氣。而他的腰間正好掛著劉穎的荷包,那是一個紅色荷包,上面繡著一朵並蒂蓮,這算得上是定情的信物。
也難怪劉穎因此大病。
隔壁田的監管者沒有修行,其實山門有命,不能再靈田或是果園附近修行,因為這會影響到它們的漲勢。
“好羨慕孟河,可以修行!”一人低估。
另一人說:“人家是長老的孫子,自然可以肆無忌憚!”
“人比人得死!”
“孟河才十七歲就已經是養元期修士,真是可怕!”
“還不是憑藉靈田的靈氣。咱們每個月要上繳一百斤,三塊田加起來堪堪夠數。他卻是享用二十斤。一個月二十斤靈稻,就算是狗也能快速進展!”
“噓,牢騷別過了。忘了雲師兄了?在靈田待了十年,就因為一句話說錯,到現在還失蹤呢!”
“哎,山門山規最終也是制約我們的,潛力巨大的種子和長老後代,無視禁令常常搞出人命!”
幾人嘆息而又憤憤不平,可事實就是如此。孟河在靈稻的幫助下,修為會越來越高,在未來,就會頂替爺爺成為一代長老,享受無上的權利。
張凡帶著燦爛的笑容:“孟河師兄!”
孟河眼皮跳動,凝聚出的靈氣竟被這聲音驅散,他赫然開眼,閃過一道利芒:“是你,廢物擾我修行。該死!”
孟河直接出手,右手甩出,開山裂石的力道劈向張凡額頂。張凡心頭一剎,這小子年僅十七就如此暴力,不問窮紅皂白就下死手。若不是張凡恢復一些,必然會死在這一掌下。
張凡左手排出一掌,直纓鋒而上,今日不單單是要奪回劉穎荷包,更是要對外界宣佈,不世奇才張凡迴歸了!
兩掌相遇,迸發出一陣爆炸聲,濺開的衝擊波拂低稻穗。
“是誰,竟然主動挑釁孟河!”
“看著眼熟..好像是..”
“是了,是張凡,昔日的天生悟道者。他居然有這等力量,難道說他復原了?”
沒人知道張凡遭遇了什麼從天才降落凡塵,一杆長老也不解,因為張凡靈臺存在,根骨上佳,氣血也比常人旺盛,可就是鎖不住練就的靈液。
這是一道難題,蒼雲山解不開就放任它存在。張凡的一切光環也都被奪走,淪為了養馬的馬倌。
如今張凡再次出手,和養元期修士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