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誠意!
來我麾下吧!
您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或當下憂心之事。
我必當竭盡所能為您分憂。
以示
我招攬您的誠意!——
信箋之上的貴族花體字寫的力透紙背。
沒有一句話明面能看出是挑撥,是攛掇。
但字字句句,都在撩撥詹姆士的情緒。
落在這十日的詹姆士眼中,只一句話便可概括。
——“聽說您這位伯雷亞斯的‘家主’很憂愁。巧了,我有刀,要用否?”
皮列蒙嗤笑一聲,將手中信箋撕碎。
信箋已經完成了任務,所以這封早已寫好的信,便不需要再重複送給一個死人了。
沒想到,這才十天。
就已經出了結果.
他抬起眼,再次看向伯雷亞斯府邸,看向那一串由遠及近的腳印。
此番謀劃,十分隱蔽,冒險者團隊全是隔了幾手的不記名懸賞,折損的人很多,但都無關緊要。
結局,值得!
王都,伯雷亞斯,已徹底完了。
此番詹姆士身死,艾倫入獄,至此,事情蓋棺定論,有人死,有人對此負責。
那麼,事情便不會繼續查下去。
第一王子的勢力將受到巨大的影響。
這一局。
是我皮列蒙贏了!
他靠在椅背上,長長舒了一口氣,又立刻轉眼看了一圈馬車前的七嘴八舌的貴族們。
欣賞自己的‘戰果’。
這十日以來伯雷亞斯家中的氛圍落在其他貴族眼中,或許還覺得是詹姆士與兒子長久不見,生疏了些,或是艾倫·伯雷亞斯·格雷拉特,一朝得勢難免志得意滿。
但皮列蒙很清楚。
這並非事實。
這伯雷亞斯家的爹跟兒子確實有矛盾,所以才是如此姿態。
且這矛盾完全不可調和。
他們根本不是面上生疏,他們根本就不是父子!
且艾倫·伯雷亞斯·格雷拉特這番回到王都,甚至直奔詹姆士家主之位而來。
家主之爭!
同住一個屋簷下,卻有兩個‘聲音’的伯雷亞斯。
就跟篩子一樣四面漏水。
真是容易下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