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艾烏洛斯家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下一任不該是他法爾茲·艾烏洛斯·伯雷亞斯,而是這位庶出的長子。
明顯,對方比自己更有資格繼承家主之位。
而且,這位暗自憧憬的兄長對自己的態度
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嚴厲且刻薄.
“鬥氣強度不錯,看來確實努力過。”
父親那嚴肅,彷彿冬天冰冷的屍塊互相摩擦的嗓音突然鑽入法爾茲的耳中,讓他不由身體一僵。
抬眼,卻見列烏斯瞅著場中的艾倫,面無表情地以武人特有的冷硬口吻說道。
“但水神流的著重點根本不在鬥氣質量上,能否成為水王的著重點也不在於此,故而今天不是本就不是比拼鬥氣質量的場合。你玩弄這些把戲很是粗淺,除了威懾不懂門道的人,毫無意義。”
法爾茲聞言神色大變,趕忙看見艾倫。
只見場中將褐色捲髮凌亂背在腦後的‘憧憬者’只是偏頭看了眼自己的父親。
嘴角揚起。
“劍刃不鋒銳,則威懾無意義。”
他轉過身,手指輕撫劍刃,笑著說道。
“誰來喂劍?”
聞言,列烏斯轉頭看向法爾茲。
後者臉色一愣,不由瞥了一眼場邊抱胸站著的小獅子,露出了一副‘我打艾倫?真的假的?我連他妹妹現在都打不過了’的表情。
“法爾茲,你不是一向推崇這位外姓的小子麼?所謂天資卓群,能比得上你的兄長?試試罷!”
在其身旁的大流士舉著酒杯笑意滿滿的抿酒,瞅著法爾茲,其他貴族聞言也都看來。
法爾茲本來頭都大了,可是聽到兄長的那一刻,卻仍是咬牙走了出來。
幾步便到場中,對艾倫對向而立。
五米的間隔。
標準的對擂距離。
伊佐露緹依舊作裁判,見兩人已經落好身位,便以抬起手刀。
一掌落下。
“開始!”
法爾茲揮劍拉出一道中段架勢,擺出防禦的姿態。
艾倫瞅著法爾茲,又看了一眼場邊站立的列烏斯,忽得一笑,開口說道。
“你好像一隻霜打的茄子,只晚上回了一趟家,便變成這樣了麼?”
法爾茲聞言一驚,看向場邊的父親,只見對方眉頭緊鎖,他咬牙回視艾倫。
“請指教。”
語言十分清晰。
但身形.
卻是瞬間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