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盈淡如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鎮定了,嬌軀霍然站起,震驚的看著翠姐!
這可是宗‘門’的大計,這皇帝趙赫死就死了,可是卻連同那靈魂烙印給一同毀滅了,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是付之一炬了!這自己又將如何向宗‘門’‘交’代?
凌萱兒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急聲問道:“那皇帝為什麼要毀去趙家傳承的靈魂烙印,難道他不知道,這是趙家能夠重回強者行列的唯一希望嗎?”
翠姐吶吶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道:“本來那皇帝喝了千屍水之後,即將要死了,但這個時候大乾的煉‘藥’師薛千山卻突然出現。好像使用了什麼丹‘藥’,將那皇帝從惡夢中,挽回了片刻清明。然後向皇帝‘交’代了一些什麼之後,皇帝就命人將大皇子抓了過來。不一會又將德王,三皇子全都抓了來,哦,還有惠妃娘娘,接著就憤怒的把這些人全都殺了!”
盈淡如消沉的坐了下來,道:“看樣子這皇帝是知道了,大皇子是下毒之人!拷問之下,又知道了他和三皇子都是惠妃和德王的‘私’生子,非他所出的,所以才會一怒之下,將這些全都殺了!萬念俱灰之下,將傳承的靈魂烙印給一同毀去了!”
接著又驚疑道:“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這毒是大皇子所下的吶?”
其實盈淡如猜測的倒是差不多,但是她並不知道,不管這件事,大皇子和三皇子他們的真實身份有沒有暴漏,皇帝就已經決定為了子孫的安全,將趙家傳承的靈魂烙印毀去了!
翠姐看到盈淡如和凌萱兒都是一臉的沉重,這時又說道:“師叔,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林陽林公子也趕去了皇宮!”
盈淡如和凌萱兒微微一怔,沒想到逃跑不見的林陽原來是去了皇宮!
盈淡如也忽然明白了,這薛千山為什麼早不去,晚不去皇宮,偏偏選在最當緊的時候趕去了。
一定是那日林陽在德王府聽到了德王和三皇子的密謀。在自己這裡脫身逃跑之後,命人去告訴了薛千山,讓他速去皇宮救皇帝,這皇帝才會在臨死的時候清醒過來,將德王四人斬首!
暗歎,這要是說來,如果自己當時看住林陽不讓他逃跑,也就不會出現這種功敗垂成的事了!可是反過來又一想,如果不是林陽及時逃跑,只怕自己的徒兒就算被班豹殺了,自己也不會知道!
心‘亂’如麻的暗自感嘆道:“壞小子,我是應該惱你,還是應該感謝你呢?”
……
正如翠姐說的,林陽確實來到了皇宮,當初他藉著收拾班豹屍體的名頭,趕快逃離了出去。心中還掛念著皇宮,便急忙尋了一戶平常人家,將晾曬忘記收的衣服,尋了一套穿在了身上,留下點銀子,就向皇宮而去。
當他來到皇宮之後,就見皇宮內沉寂的可怕,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暗呼,千萬要讓薛老哥敢上啊!
來到皇帝的寢宮,就見皇帝趙赫躺在龍榻之上,已然沒有了任何的呼吸。而薛千山站立一側,臉上難掩的充滿了悲慼和憤怒!
林陽長吁一聲,看樣子還是晚了!
看著龍榻上已然死去的皇帝,心中也是很難過!雖然他和這個皇帝見過的次數不多,但還是很敬佩皇帝的,最起碼他當得起“好父親”這三個字!可是誰能想到,他最後的結局會是這樣!
薛千山老目含淚的道:“老弟,我還是來晚,當我來到的時候,陛下已經深陷渾噩之中,我只能用丹‘藥’暫時讓陛下恢復清明,可是終不能挽救陛下的‘性’命!”
林陽當初夜探德王府的時候,就聽德王給大皇子說過這千屍水的‘陰’毒之處,也知道這是嗜魂宗項七之物!心知,這不能怨薛千山,實在是這千屍水太過惡毒!當下就急忙勸慰了他一翻。
然後肅穆的問道:“老哥,大皇子可曾抓到?”
薛千山恨聲道:“陛下恢復清醒之時,我便將你所傳的口信告訴了陛下,陛下憤怒之下就把大皇子抓了過來!這大皇子膽小如鼠,一看陛下沒死還恢復了清明,便把什麼都招了!更讓人不敢想象的是,他和三皇子竟然不是陛下所出,而是德王的‘私’生子,就連三喜也是德王安‘插’在皇宮中的內應!陛下龍御歸天之際,便下聖旨將他們全都拘拿斬首了!”
林陽沒想到大皇子如此膽小,如果他不說出和德王的父子關係,只怕皇帝就算是知道這千屍水是他所下,也不一定就殺了他!現在不止他們活不了,皇帝臨死之際只怕也是滿懷著憤怒和不甘!
林陽心生疑‘惑’的道:“那德王府上的高手可是不少,可是我來的並沒有見到什麼異樣,你是怎麼抓住德王的?”
他來皇宮的時候,正好路過德王府,可他卻沒有發現任何的打鬥和喧譁,難道這德王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被抓,而不反抗麼?
薛千山恨聲道:“德王當然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了,只不過當時他在惠妃的宮中,並沒有在德王府,要不然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抓到他!”
林陽這才明白,一定是德王心急繼承趙家的靈魂烙印,才會深夜孤身一人進入皇宮。只是他沒有想到薛千山會突然出現,在最後關頭讓皇帝恢復了片刻清明,直接就在皇宮中被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