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想不到這個踏墩坐起來還挺是舒服,這可比在席子上跪坐舒服多了,不過,這踏墩畢竟是踮腳所用,咱們還是入席對飲吧。”書畫建議道。
劉遠看了看書畫示意的方向,撇了撇嘴,作為現代國人,可沒有跪坐的習慣了,只有沒有自己歷史的國家才會學到一點點文化大國的東西就寶貝的不得了,就算是知道跪坐對人體不好,但是依舊會遵循他們先輩的遺訓不敢改。可真正的文化大國早就推陳出新,摒棄了老舊的傳統了。
“你說的那叫幾,是吃飯用的,你書房那個同樣的東西叫案,是寫字用的。而這”劉遠拍拍屁股下的椅子,說道:
“這叫椅子,就是那席子的升級替代,這,”劉遠又拍拍桌子,說:
“這叫八仙桌,是案几的升級替代。”劉遠沒好氣的對書畫說道。
“不可能,這些都是同一個遺蹟裡面神所使用的器物,怎麼可能會同時有兩種不同形制但功用相同的器具?”書畫先是吃驚,然後立馬反駁道。
“嗨,我懶得給你討論這些話題,我只是告訴你,坐在椅子上,用八仙桌代替飯幾也能談事,畢竟,我膝蓋硬,可沒有隨隨便便就跪坐的習慣。”劉遠攤攤手,朝著等著劉遠解釋原因的書畫說道。
看見劉遠確實就要在踏墩上座談,書畫只能朝候立在旁的僕從示意下,僕從們這才把捧著的水和糕點放在八仙桌上。
劉遠看著和剛剛書舊拿出的一模一樣的水和糕點撇撇嘴,要不是剛剛劉遠吃下的一塊空缺被補上了,劉遠都懷疑這和剛剛書舊拿走的那盤糕點是同一盤。
“說吧,你大早上就讓人叫我起床,說要見我,有啥事?”劉遠對於超甜的那些糕點沒有一點慾望,隨意的朝書畫說道。
“咳咳。”牙管家拼命咳嗽,劉遠抬眼看,牙管家朝劉遠怒目而視,劉遠回牙管家兩排大白牙。
“哈哈,年輕人就是好,說話直來直去真讓人懷念呀,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書畫剛開始回憶從前,劉遠就開口打斷。
“喂喂,我可沒打算聽你吹噓自己的年輕時光,咱們就不能跳過廢話環節,直接說事可好?”劉遠不耐煩的說。
“劉遠大人,你怎麼這麼無禮,怎麼能打斷大老爺說話。”牙管家這次忍不了,跳出來開口指責劉遠。
“所以,我大早上起床,然後走了一路,等了半天,就是來聽你們大老爺回憶從前?”劉遠誇張的說道:
“我的懶覺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們打斷我睡懶覺你知道這是多無禮麼?”
“你……”
“好了,牙,退下吧。”看見代替自己指責劉遠的牙被劉遠完全無視,書畫也只能開口跳過這個環節,開口說道:
“哈哈,打擾了劉遠的懶覺真是我們書家的不對,實在是我有太多的問題想見見劉遠你了,我保證,明天你可以睡個好。”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於一個白鬍子老頭對你笑眯眯的賠禮,你還能怎樣?劉遠也只能收起脾氣,淡淡的說道:
“行吧,誰讓我現在吃住都是你們書家給的,你問吧,我撿著能回答的會回答你。”
書畫端起蜜水喝了一口,又捻起一塊紅色的糕點放入口中,慢慢的嚥下,又喝了口水,這才緩緩的說道:
“其實問之前,我最想知道的是,剛剛劉遠你在這裡是不是和人聊過了。”書畫說完,定定的看著劉遠。
劉遠看著遠處的一小片天空,回過頭,微妙的笑著說道:
“其實,你剛剛讓人帶走了壯,我看見了,那你又何必問我呢?不過,你們書家的關係可確實讓我大開眼界了。”劉遠不住的搖頭表示讚歎。
“啊?哈哈,劉遠你都看到了呀,嗨,其實書舊他們讓我挺欣慰的,書家的年輕一輩可真敢做事,不過書舊這小子明明自己也是頂優秀的孩子,可就是壞毛病太多,最後只能依靠他的兄弟抱團,不過,我知道書舊來找過你,但是,你們聊了什麼可以說說麼?”書畫一點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
劉遠看著書畫不禁的感嘆書舊和書畫可真是一家人,不但兩人對椅子的評價一樣,兩人不知道什麼是尷尬也是一摸一樣的,劉遠都懷疑書畫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和書舊也長得一模一樣。
“書舊說,想讓我等下,哦,也就是現在和你聊天的時候趁你不注意刺殺了你。”劉遠無所謂的瞎說。
“大膽……”就聽牙管家大喊一聲,跳到劉遠和書畫的中間,四周的軍士也紛紛利劍出鞘。
“退下!!!”書畫低沉的怒喝一聲,牙和軍士就跟演戲收工一樣裡面就收起了忠心的表現。
“呵呵,年輕人就是喜歡開玩笑,要是書家的小輩有刺殺我的膽量,我也就可以安心的退位了。”書畫唏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