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面就是我們書家的監牢,大人是走錯路了嗎?”雖然管家牙知道旺就在前面的監牢裡面,但是,管家重新審視了一下劉遠得到的資訊,確認劉遠應該並不知道這個情報才對。雖然劉遠從恢復意識到被管家牙領著進入儀式大廳或者叫聚餐大廳之前,劉遠有一段去洗澡的時間並不在管家牙的陪同之下,但是劉遠洗澡可以接觸到的僕從也不可能知道旺關在哪裡的情報,所以管家牙不確定劉遠來監牢的用意,打算用話試探下劉遠。
“沒走錯,別廢話。”劉遠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對管家牙說道。
這下管家牙只好落後一步跟著劉遠,能做的只有頻頻回頭想看看傳信的僕從回來沒。
看見這麼一群人朝監牢走來,監牢城牆上站滿了人。劉遠不管不顧只管朝前面走,不出意外的,又被守衛監牢的軍士用長矛攔下。
“呵,這不是剛剛還在議事廳張狂的劉遠嘛,怎麼,牙管家你親自送劉遠過來了,那我肯定安排一個最好的牢房給劉遠小子。哈哈哈哈。”城牆上,被一群人擁簇著的傢伙中氣十足的對著下面的劉遠他們喊道。
劉遠回頭看看身後跟著的管家牙,還有一小隊軍士,又抬頭看看城牆上開口的傢伙,幹,太陽就在那人背後,劉遠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不過用腳趾頭也能知道這傢伙是剛剛在大廳裡,坐在地上的一員。
“回書壩大人的……”劉遠身後傳來管家牙的聲音,劉遠猛的回頭打斷管家牙的話說道:
“有規矩沒有,我還沒說話呢,你插什麼嘴?!!!”震懾住後面的管家牙以後,劉遠扭頭立馬用笑嘻嘻的語氣對著城牆上的書壩說道:
“我也不知道叫你小舅子還是大舅哥,反正你知道我差點就娶了你姐妹就行了,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說話別那麼難聽麼。”
站的那麼高,還用這麼欠打的語氣對劉遠說話,劉遠不生氣?當然生氣,可生氣又能怎麼辦?打架打不過,拼小弟人家現在背後站著好幾隊的人,自己背後只有一堆監視自己的人,拼家世?別搞笑了,劉遠是啥身份劉遠自己能不知道。就算劉遠仗著自己不怕死,就那麼懟了上去,劉遠是痛快了,就怕書壩把氣撒在旺身上,劉遠也只能接著扭頭把所有怒火發洩在管家牙身上,扭頭臉上就帶上社會人的面具。
“你,這……”書壩聽見劉遠的話,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在書壩的印象裡,像劉遠在大廳裡那樣大逆不道的言行,自己的家主爺爺沒有立刻處死劉遠那就是奇蹟了,所以看見劉遠被一群自己家軍士押送過來,書壩就已經很驚訝了,都這樣,劉遠居然僅僅是被關押?現在聽見劉遠說差點娶了自己同輩的姐妹,書壩求證的看看管家牙,牙無奈的點點頭,書壩下巴都合不攏。
“沒看見我大舅哥已經發話了,你們還不趕緊開門!!!”劉遠不管書壩,冷著臉對大門的守衛說道。
書壩也顧不上驚訝了,趕緊想看看管家牙的意思,雖然牙是書家的僕人,但是這個僕人可是家主的貼身秘書,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家主的意思。可劉遠看見書壩的眼神變化,第一時間扭頭盯著管家牙看,管家牙只好停下自己搖到一半的頭,緩緩的低下去。
書壩蒙了,那到底是點頭還是搖頭,想了一瞬,能那樣跟家主說話的人,還讓牙管家跟著,並且訓斥牙管家跟訓斥孫子一樣的人,自己能惹嗎?惹不起,就算自己同輩排行老八,但是書壩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才會早早找了個最清閒的職位,家族內部監獄的牢頭,現在牢房裡面除了一些被懲罰的僕從以為真正的犯人其實只有一個旺,聽說還是地下劉遠的人。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劉遠來是想幹嘛的,可書壩敢不開門嘛?要是劉遠是被送來關押的,書壩啥都敢,甚至手下有兄弟想體驗下劉遠書壩都無所謂,但現在書壩敢嗎?不敢,要是不怕死,書壩會早早就用行動告訴所有同輩人,自己不會爭家主,自己就是一個廢物。
所以,片刻之後,書壩躬身站在大開的城門口就順理成章了。劉遠笑眯眯的走向書壩,一把摟上書壩的肩膀,該死了,這書壩有點高。劉遠努力的墊著腳,摟著書壩就朝城牆圍起來的那座建築物走去。
“大舅哥呀,你咋還親自來開門,你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哎,大舅哥,你這裡拾掇的還真不賴呀。”劉遠沒話找話,就是一個目的,拉進和書壩的關係。
書壩肩膀一聳,劉遠順勢收回自己的胳膊,好懸,劉遠因為踮腳走路,差點因為腳軟跪在地上。
“我知道你叫劉遠,你很出名,因為你,我們書家的小二十成了廢人。我叫書壩,我知道你來這裡要幹嘛。”書壩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硬氣一點,還是卑微一點,想到最後,只能硬氣的脫開劉遠摟著自己肩膀的胳膊,剩下的只有卑微。
“誒,你知道?”劉遠做作的驚訝道。
“知道,你的手下,那個就要被處死的精靈就在我這裡關著。你是來看望那個精靈的吧。”書壩面無表情的說道。
“厲害。”劉遠給書壩一個大拇指。“我的小弟在你這裡過的還不錯吧,你沒有難為我小弟吧?”
“沒有。”書壩很想告訴劉遠,要不是怕影響不好,書廿的競爭對手都恨不得把劉遠和旺給供起來了。而之前跟隨書廿的一批人也都鳥飛獸散哪有功夫來找旺撒氣。而書壩和這裡的守衛你說成是來養老的也沒差,根本就沒有虐待犯人的習慣,畢竟,喜歡虐待人的也不會待在這裡,進來的犯人也都是家裡的奴僕,你就是再拷打虐待也沒啥利益不是。
“那我……”劉遠話不說完,等著書壩接話。
書壩回頭隱蔽的看一眼管家牙,結果管家牙正在和一個僕從耳語,書壩無奈的說道:
“這邊走,我帶你過去。”
一路無語。
劉遠看著空曠的牢房,實在忍不住了,對前面的書壩問道:
“我說大舅哥呀,你們在前幾天是集體處決了所有犯人了嗎?怎麼這麼大的監獄,就門口位置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