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風是惡疾,也就是尚書府不缺銀錢,才能金湯玉釀的伺候著,換做尋常人家可能一次病發就死了。
而往後的每一日梅湘寒都得仔細照料,還不能受刺激,誰要是嫁給他等於是一輩子守著個藥罐子。
經過張巖那麼一鬧,整個京城再沒有高門貴女會嫁給他。
可見簡傲珠的相隨對他有多大觸動。
“傲珠,果然還是你好。此生有你,湘寒三生有幸。”
如此深情佳人,梅湘寒斷然不會放手的,更不會讓她跟那個短命鬼張巖。
從張巖踢他的時候起,已經註定是個死人,這個仇過後再報。
眼下他身受重創,正是最惹人憐憫同情的時候,如果此時提出婚約,簡傲珠定不會拒絕。
他伸出手指輕撫簡傲珠白淨的麵皮:
“傲珠,聽春喜說,我娘那晚打你了?還搶回蛟珠金釵?”
不提這事兒還好,簡傲珠眼裡的狠辣一閃而過。
不過她很快輕抿粉唇:
“你娘也是愛子心切,是我自己不要臉面,待嫁之身,還出來與外男私會。”
一句話將金氏摘出去,還把所有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如此溫良大度的女子,梅湘寒怎能不抓心撓肝的疼。
他強忍著痛楚爬起來,雙手搭著簡傲珠的玉臂:
“傲珠,你別這麼說。其實最該死的人是我,我糾纏你在先,你不過是被我拖下水罷了。”
“公子…”簡傲珠順勢將頭埋進梅湘寒懷中,似壓抑許久一般抽泣。
“傲珠,我想與你儘快成婚,你可願意?”
簡傲珠在懷中遲遲不抬起頭來,直到梅湘寒輕輕托起她的下顎,慌張望著她:
“傲珠,你不願?”
“公子…傲珠哪怕隨你上刀山下油鍋也願意,只是…”
“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