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的這個操作,著實是讓梅湘寒沒想到。
“娘,孩兒跟傲珠才成婚一個月,現在抬妾,不但傲珠那邊不好交代,恐怕外界也會有些閒言碎語。”
梅湘寒極為看重自己的名聲。
“哼!怕什麼!雖然你們兩個是太后賜婚,可她簡傲珠又不是公主,你也不是尚公主,沒說不讓你們納妾。你還真準備一生一世一雙人啊?我和你爹就你一個孩子,咱們梅家,還指望著你開枝散葉呢!”
金氏覺得納個妾合情合理,不必理會簡傲珠。
梅湘寒其實也有些不情願。
人家都說,正妻是男人的一味良藥,妾室是男人的一枚甜棗。
可明顯海棠跟簡傲珠沒法比。
眼下騎虎難下。
他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好吧,全憑娘做主。”
“誒,這才對嘛!”
隨後海棠被叫到金氏的院子裡,花廳裡就剩下她和金氏二人。
她跪在地上,緊張得雙手不停纏繞袖子裡的手帕。
“你跟著少夫人多少年了?”
海棠心頭一咯噔,她對金氏也是有所瞭解的,大婚之前她就來梅家給少爺送過龍虎斷續膏,那時就覺得金氏不好相處。
“回夫人,奴婢跟著少夫人差不多五年了。”
“五年,時間也不短了。少夫人在蕉州那會兒,名聲怎麼樣?”
名聲?
這她哪敢亂說啊!
“少夫人自然是循規蹈矩,忠孝仁悌,人人誇讚的賢良閨秀。”
嗤!
金氏鼻孔一挺。
就她那個目無尊長的潑婦模樣,也不可能有好名聲。
“你跟少爺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金氏眉目清澈,不露息怒。
海棠眼皮子往下沉,看著面前昏暗的地板。
“夫人,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不關少爺的事。都是奴婢犯賤,勾引少爺的。”
海棠一邊將所有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一邊眼淚兮兮的,活脫脫一個重情重義的形象。
金氏十分了解自己這個兒子,從小對於男女之事,她就不加約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