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我也很早就聽說過鄭寶德這個人,他不屬於任何幫派組織,怎麼可能突然成了蠍子的人呢?”
聽到我提出的假設,李淼還試圖否認,因為他才剛剛看到一點希望,他當然不想這個希望這麼快就破滅。
但是包遠山卻表現得跟我一樣的擔憂,他說道:“可從他的反應來看,他肯定是見過龍鳳碗的,至少也是看過龍鳳碗的資料。那麼問題來了,連海洋都查不到龍鳳碗的任何影視資料,他是在哪看過的呢?”
我回想著去白建斌家裡時,他說過的那些話:“白建斌說了,這對龍鳳碗原來的主人,也是因為鳳碗被偷了,導致這件古董的收藏意義大打折扣,所以他就把這隻龍碗賣給了他。換句話說,龍鳳碗近些年並沒有出現在各種拍賣會上。”
黎曼亭思考片刻說道:“我們換個角度想想,龍鳳碗的原主人,是不可能拿著龍鳳碗去找鄭寶德的。同理,白建斌也不可能。那麼就剩下一種可能了,蠍子,一定是蠍子給他看過龍鳳碗的影視資料。”
黎曼亭分析的很對,這些話正是我想說的。
“可鄭寶德就是個造假的,蠍子會去找一個造假的打聽真品嗎?”
我解釋道:“一隻碗的價值超過百萬,兩隻碗在一起,價值要翻上數倍。他們找鄭寶德,未必是為了打聽真品,可能只是想讓鄭寶德仿製龍碗,試圖以假亂真。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之間會溝通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黎曼亭蹙著秀眉,擔憂的說道:“手裡有其中一隻真碗的,就有可能找鄭寶德去仿造另一隻碗。逆向思維的想一下,能去找鄭寶德仿造其中一隻碗的,就證明這個人手裡可能有另一隻真碗。否則,就應該找他仿製兩隻碗了。所以,蠍子很有可能跟鄭寶德達成某種交易,如果以後有人找鄭寶德仿造其中一隻碗,那就證明這個人手裡可能有真品。而鄭寶德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時候通報蠍子的人。”
聽到黎曼亭的分析,我不禁面帶笑意,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絲佩服。
我承認以前是我低估黎曼亭了,想不到,她還是很聰明的!
我抽了口煙,面色擔憂的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高興地就太早了。估計,這會兒他已經把這件事告訴蠍子的人了。而蠍子的人……”
我話還沒說完,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正是隋糖的電話。
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事情真的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嗎?
我接下電話,並摁下擴音,說道:“隋小姐,有什麼事嗎?”
“陳默,我敬你是個聰明人,想不到,你竟然幹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
我們幾人面色一沉,果不其然。
但我依然裝傻的問道:“隋小姐,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我們今天已經取得了巨大的進步,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罵我。”
“陳默,還裝傻是吧?我明說了,剛才鄭寶德給我打了電話,他告訴我,今天有一夥人找他做龍碗的仿品。我看了他們店內的監控,正是你和黎曼亭!陳默,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珠寶店裡有監控,是很正常的。
這下,已經是鐵證如山,也不容我狡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