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的打算,但他既然願意出面,還特意跑來見我,他恐怕是真的有動作了。據我對他的瞭解,想要改變他的想法應該沒那麼容易,所以......”
況天佑欲言又止。
“所以,要想辦法對付他?你和我說這些,是想要和我聯手?那你就不怕我先對你出手?”馬小玲面無表情地盯著況天佑。
況天佑苦笑道:“你要對付我的話,我並不介意,也不會反抗。不過,你要對付我的話,可以再晚點嗎?如果不解決掉山本一夫,我......”
“行了,誰想對付你這臭殭屍?而且你還認識求叔,我不信你,但我信求叔。”馬小玲黑著臉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認識何應求的?”況天佑不敢相信的說道。
馬小玲道:“我小時候是我姑婆帶大的,姑婆不僅認識求叔,還認識求叔的師父毛小方道長,可惜姑婆在十年前就去世了,那時候我還在上學,姑婆就把我託付給求叔照顧,我們就這麼認識的。”
“原來你也認識那小子?難怪早些年裡都沒見到他幾次,我還真以為他打算不跟我來往了,原來是因為你啊!”況天佑笑道。
“那你是怎麼認識求叔的?”馬小玲問道。
她此刻心情很複雜,只能透過話題來轉移她的情緒。或許多瞭解一下況天佑能讓她好受一些,更好做出她的選擇。
“你不是都知道我認識求叔了麼?他沒和你說我是怎麼認識他的?”況天佑反問道。
“我聽他說過當年毛小方道長去世之後,他仗劍天涯,到處斬妖除魔,結果一次遇上了一大一小兩隻吸死人血的殭屍,結果一番打鬥之下傷了腿,結果是那隻大殭屍找人給他治好的。然後告訴我,這天下的殭屍鬼怪並不全是壞的。那時候我真的不理解,一個茅山傳人怎麼會說出這種話,為此我還生了他好幾天的氣。剛剛聽你說你和復生都是殭屍,我就想起了求叔當初和我說過的那些話。”
馬小玲道。
“嗯,傷了何應求一條腿的正是我,也是我找人治好了他的腿。六十年前,我是游擊隊的隊長,結果一次襲擊扶桑軍一個師部時,我們隊出現了不小傷亡,我也是那時候受了傷被紅溪村的人給救了。在養傷期間,那個師部的師團長被我們炸死了,但他的兒子活了下來,帶著人發了瘋的尋找我們的蹤跡。那位師團長的兒子就叫......山本一夫!”況天佑道。
“在紅溪村那一戰,他以村民的性命逼著我們游擊隊的人出面,然後一番打鬥......最後在我將死之際,將臣出來將我和復生還有山本一夫都給咬了。隨後,就在我暈過去之前遇到了......罷了,這些事也就不必再說了。”況天佑搖搖頭。
“後來你們就遇到了我的姑婆馬丹娜了吧?我聽姑婆說過,她當時追擊將臣時,發現了幾個被將臣咬過的人。等和將臣打鬥過後再趕回去,人就不見了。也就是那時候,你見到了我的姑婆,所以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說我像你一個朋友!”
馬小玲將腦補的內容全給說了出來。
況天佑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本想說遇上了李默,但又覺得關於諸天城的事沒必要說出來,畢竟那些事說幾天都說不完,而且也不能隨便說出來。
“看來我猜的沒錯了,那你後來怎麼遇上的求叔呢?”馬小玲又問道。
“我帶著復生躲躲藏藏,一直不敢去吸活人的鮮血,所以多是在山林中找野獸的血飽腹。但那年月想要野獸也並不是很容易,隨意偶爾也會去戰場收集那些死人的血......誰知道一次出去收集死人血時,遇上了何應求。他不聽任何解釋,覺得我們是殭屍就要將我們斬殺。但那時候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就算不為了我,為了復生我也得活下去,他那時候才多大?我要是去世了,誰來照顧他?最後,我誤傷了何應求。”況天佑道。
“我明白了!那你剛剛在想什麼?想怎麼對付山本一夫?”馬小玲馬上問道。
“嗯,要對付山本一夫不難,難的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我原本以為這個世界很簡單,但後來發現並沒那麼簡單。唉,事情遠比一個山本一夫還要麻煩。”況天佑皺眉說道。
“什麼不簡單?什麼麻煩,你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我怎麼覺得和你說話越來越費勁了呢?行了,不和你說了。就問你,今晚小青請吃飯,你來不來?”馬小玲有些惱火的問道。
“來,不是,我肯定會去。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過他們了。對了,小青說去哪吃?”
況天佑問道。
“小青不是通知你了嗎?她姐姐的酒吧,你這幾天就為了一個山本一夫連其他事都忘了?真是服你了!看你把集團公司做這麼大,還以為你性格強硬果斷,結果就因為山本一夫和你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就胡思亂想這麼多天,就沒見過比你還優柔寡斷的人,你有辦法直接解決他不就行了嗎?”馬小玲惱火的問道。
“成成成,是我想多了,我馬上將工作安排一下,等下和你一起過去!”況天佑被說的腦袋疼,趕緊說道。
“行,那我就在這等你。對了,復生呢?他什麼時候放學?對了,他現在冒充的是八歲孩子......如果六十年前就是殭屍的話,那小子豈不是今年已經六十八了?難怪我總覺得那小子有些古怪,我還以為他是早熟,原來是六十八歲的老爺子啊!”馬小玲想起況復生做的那些事也不由得“噗嗤”笑出聲來。
“我都九十八了,他可不是六十八了?嗯,等放學的時候,先去接他一起過去吧!”況天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