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七也出了一身涼汗,汗溼了脊背,聞言連忙走到近前,對花灼說,“少主與我和花離正說著話,突然看到了蟑螂,臉就變了。”
花灼搖頭,“不是蟑螂,你與我仔細地說說,從你們來找她之後,任何之處都不準落下,說了什麼話,都逐一與我說來。”
安十七聽罷一驚,想到了什麼,臉色也白了,當即跪在地上,“公子恕罪,是我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花灼眯了一下眼睛,“說。”
安十七便將他與花離來到思過堂後,花顏正在上香,然後,說起了淑靜皇后之事,一字不差地與花灼詳細不敢隱瞞分毫地說了一遍。
花灼當即震怒,“你將花家的規矩都忘了嗎?任何時候,不得議論淑靜皇后,你竟然在這裡提她。”
安十七白著臉垂下頭,“請公子責罰。”
花灼沉怒,“你與花離,去天水崖,思過十日。”
秋月低呼,“公子!”
安十七當即應是,白著臉起身,但沒立即走,而是看向昏迷不醒的花顏,擔憂地小聲說,“公子,少主她……”
花灼瞥了他一眼,“今日之事,誰也不準說出去,你與花離若是敢對誰說絲毫,就待在天水崖,一輩子別出來了。”
安十七渾身一震,當即不敢再問,重重地點了點頭,“是!”
花灼擺手。
安十七不敢再在花灼面前礙眼,連忙出了思過堂,但沒立即走,而是與花離一起守在思過堂門口。
雖然在花家,但剛剛他們分別去找花灼和秋月來思過堂之事,一定瞞不住雲遲,所以,他應該很快就會找來,但公子讓守住思過堂,即便太子殿下來了,也不能讓他進去。
思過堂的內門重新關上,一片昏暗中,秋月似也明白了什麼,看著花灼,“公子的意思是,小姐的癔症,與……有關?”
花灼看了她一眼,秋月是花顏最信任的人,是陪著花顏自小一起長大的人,也算是陪著他一起長大的人,她雖也聰明,但神經有時粗條,所以花顏和他時常都喊她笨阿月。但也正因為秋月是秋月,她才能一直跟在花顏身邊。
他緊抿了一下嘴角,點點頭,“嗯,有些關係。”
秋月睜大了眼睛,不明白一個幾百年前的人,怎麼能夠與小姐的癔症有關?難道是她的魂魄震魔了小姐?她腦中一瞬間想了很多,但還是不得其解。
花灼也不欲多說,對她道,“在南疆時她癔症發作,是怎麼回事兒?”
秋月連忙將從賀言處瞭解來的事兒對花灼說了一遍。
花灼面色昏暗,“果然是天命!”
秋月想著在南疆行宮時,據賀言所說,小姐癔症發作時,彼時沒提到淑靜皇后,據說她是看著太子殿下就突然發作了,她小心翼翼地問,“公子,那小姐的癔症也與太子殿下有關了?”
花灼眸底湧上微沉之色,點了點頭,“嗯,也有些關係。”
秋月心驚,百思不得其解。
花灼掏出帕子,給花顏擦了擦嘴角,對她問,“我聽聞在回來的路上,她因下棋,又昏迷了四日夜?”
秋月點頭,“太子殿下邀小姐下棋,小姐沒與殿下說她不能碰棋,便與太子殿下了一局,下完後,就昏睡了,四日夜才醒。”
花灼不再言語。
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雲遲在花灼離開後,陪著太祖母用了早膳,剛落下筷子,雲影現身,附在雲遲耳邊低語了一句,雲遲面色微變,當即起身,告辭了太祖母,快步出了松鶴堂。
太祖母納悶,“小遲怎麼走的這麼急?沒再多坐一會兒。”
花顏的爹說,“太子殿下即便出門在外,也朝務在身,興許是朝中出了什麼事兒吧。”
太祖母點點頭,“江山的枷鎖,就是個負累,太祖爺坐了江山,到底累及了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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