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卻道:“不過他確實也有狂傲的資本,這傢伙修行不過三年,現在就已經成功築基了,如此資質,前途無可限量啊。”
胡言癟了癟嘴,暗道,三年才築基而已,我修行不過數月,現在便已經達到練氣高階,要不了多久也能成功築基,如果要論狂傲的話,那自己不是比他更有資本。
雖是這麼想,但胡言卻並不是那種持強凌弱狂傲不羈的性格,一向內斂的他,知道要想在這修行界立足,適當的隱忍,更利於自己的修行。
胡言道:“正言就是被他打傷的吧?”
正德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怒道:“沒錯,前日李不惟帶人上山,說是追查兇手,先是發生口角,後來拉扯之中,他忽然暴起,一掌打傷了正言師弟。我們找他理論,結果也被打傷了好些弟子,後來爭鬥愈演愈烈,師傅和掌門為控制局面不得已出手,結果正一教五弟子說師傅和掌門以大欺小,進而大打出手。師傅和掌門以二敵五,一直從午時打到天黑方罷,兩方也互有損傷。這一場大戰驚動了龍虎山的張天師,張天師明令禁止在查出真兇之前,正一教不得再上山騷擾,沒想到這才剛過了兩天,這些傢伙又跑來搗亂了。”
胡言想了想道:“這麼說,這些傢伙是揹著張天師上山來搗亂的咯。”
正德癟癟嘴道:“那可不。張天師原在龍虎山,哪裡管得了他們。”
胡言聽到正德這麼說,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絲笑意……
此時那李不惟正耀武揚威的向茅山眾弟子陳述著正一教對茅山封山的規條。
一條條,一狀狀,無不針對茅山派,竟然連下山買菜買米這等小事,也得獲得正一教批准,方才能放行。
就連胡言這外人聽到,都忍不住蹙眉,何況是茅山派一眾弟子,此刻莊白的臉早已佈滿寒霜,雙拳緊握,銀牙緊鎖,一雙緊盯著李不惟的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
胡言知道莊白這是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為了整個茅山派,他不得不強壓怒火。
胡言實在有些看不過眼,走上前,乾咳一聲道:“那啥,你先停一停。”
講話被人無端打斷,李不惟眉頭不由得一蹙,緊盯著胡言,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好像不是茅山派的人,何故在此?”
胡言微微一笑道:“沒錯,我確實不是茅山派的弟子,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好想也用不著告訴你吧。”
李不惟微微一愣,他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子竟然敢如此對自己說話,不由得大怒道:“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正一教已經封了茅山麼?你們怎麼上來的?”
胡言白了李不惟一眼道:“用雙腳走上來的啊,難道飛啊!”
此話一出,茅山派弟子不由得發出一陣鬨笑。
“你……”李不惟被胡言梗得臉紅脖子粗,指著胡言道:“混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你不要太放肆。”
“混帳說誰?”胡言一臉茫然的向四周張望著。
李不惟指著胡言,怒聲道:“混帳說你!”
胡言一臉醒悟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原來混帳在說我。”
“哈哈哈……”頓時四周再次爆發出一陣鬨笑。就連怒氣填胸的莊白,也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
李不惟被眾人笑得愣了愣,片刻後陡然醒悟,眼前這個混小子竟然在耍自己,不由得更為生氣,指著胡言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當眾戲耍於我。”
胡言面色一變,冷然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清源宮執事堂弟子胡言是也……”
“原來是清源宮的人,我道是哪兒來的混賬。”一聽胡言是清源宮的人,李不惟頓時大笑起來。好像自己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在他眼裡,清源宮不過是修真界一個末流的門派,連茅山派都比不上。而正一教的地位豈是一個清源宮能夠比擬得了的。
“混帳說誰……”胡言指著李不惟,怒道。
“混帳說……”李不惟微微一愕,趕忙收聲,指著胡言道:“臭小子,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