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圍著罵,就算那老頭兒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動**,訕訕笑道:“罷了罷了,不給就不給,幹嘛那麼兇。”說著再次舉起魚竿,重新掛上魚餌,用力的將魚餌拋向潭中。
“喂,你還沒回答我你究竟是誰呢?”莊白已經被這老頭兒的無禮搞的有些收不住脾性。手中長劍微抖,彷彿隨時都會拔劍相向。
吱吱!
此刻蹲在一旁的猴頭兒卻猛地竄到莊白跟前張牙舞爪的護住老頭兒。
“算了吧,多大點事。莊大哥我們走吧。”胡言總感覺這老頭兒有些不同尋常,反正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倒也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於是拉了拉莊白。
莊白正在氣頭上,那能聽勸,非得要老頭兒做個交代方才罷休。
沒過多久,一直沉默不語的老頭兒,忽然面色一動,右手一抖,一條鮮活的大鯉魚隨著魚竿的顫動躍出了水面。
老頭兒一把抓住那鯉魚,嫻熟的取下魚鉤,將魚兒往身前的竹簍裡一扔,回頭看著眾人,沉聲道:“不知你們可曾聽聞過落魄仙?”
“落魄仙!?”胡言自然對這個名字記憶猶新。那不正是龍馬潭傳說中那得道的仙人麼?
“難道你就是落魄仙?”胡言心中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邋遢的老頭兒,哪能和一個得到的仙人聯絡起來。要說起來,自己的師傅倒是鶴髮童顏仙風道骨比起眼前這老頭兒看起來更有仙人之姿。
那老頭兒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提起放在腳下的竹簍,沉聲道:“今兒個收穫不錯,釣了一條不小的魚兒,各位小友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到我的寒舍一敘,把酒言歡倒也愜意。”
胡言遲疑的看了莊白一眼。
莊白點點頭道:“我倒要看看你這老頭兒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那老頭兒嘴角微微一揚,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莊白腰間的乾坤袋:“我這酒葫蘆裡空空如也,我卻知道你們的酒葫蘆裡裝的是什麼。”
聽到這話,一旁的金寧兒卻癟著嘴道:“師兄,這老不修還惦記著你的酒呢!”
莊白拍了拍懸於腰間的乾坤袋,冷笑一聲道:“好酒就在乾坤袋裡裝著,如果你有本事就儘管來奪來搶。”
老頭兒微微一笑,將目光從莊白腰間的乾坤袋上收回,提著竹簍頭也不回的向不遠處的竹屋走去。
“師兄,我們去不去?”見老頭兒走遠,金寧兒猶豫的問道。
“去,幹嘛不去,喝了我那麼多酒,我們倒要去他家裡喝點茶水吃點東西方能補償。”莊白看了一眼老頭兒的背影,惡狠狠的說道。
“行,正好我也口渴了。”金寧兒嘻嘻一笑,拉著紫菱便沿著潭邊的小路跑了過去。
“莊大哥,我們可得小心點。萬一這老頭兒真是落魄仙的話,如果動起手來,我們可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胡言見莊白氣憤難平,提醒道。
莊白揮了揮手道:“怕什麼,就算是得道的仙人又如何,難道仙人就能搶奪別人的酒麼?”
見莊白如此模樣,胡言心中有些無奈,這傢伙哪兒都好,就是心裡放不下一個酒字,現在那老頭兒搶了他的酒喝,簡直就是虎口奪食,老虎頭上拔毛。就算他真是個得道的仙人,莊白也得和他槓上一槓。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我們走吧。”胡言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拍了拍氣頭上的莊白。
“走……”
那竹屋倒是修的雅緻,幾根粗壯的木材將整個竹屋託在潭水之上,橋,欄杆,都是竹子搭成的。就連竹屋裡的桌子椅子杯碗瓢盆也一應的都是竹子做成的。
眾人倒沒想到眼前這個有些邋遢的老頭兒,竟也有如此閒情雅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