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遲疑著,淚水滴滴滾落,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胡言也不逼迫,他知道這事兒不能強求,紫菱的去留,還得她自己決定。雖然他打心眼兒裡喜歡紫菱,也希望紫菱能跟著自己離開這裡。但是更多的卻是擔憂。一種糾結而矛盾的情緒縈繞在心頭。
他希望紫菱跟自己走,同時他又擔心此行道艱路險,紫菱跟著自己會受苦。或者說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沒辦法好好的保護紫菱。如果此後遇到困境,胡言卻像現在一樣無法保護紫菱,這是他萬萬也不能接受的。或許這會讓他後悔一輩子,終生都會為自己今日的堅持和決定後悔。
見胡言愁眉苦臉的樣子,身為過來人的莊白自然明白鬍言心中所想,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胡言的肩膀以示理解。
良久,紫菱才將眼神從那廢墟般的神仙墓收回,轉頭目光掃過身旁的所有人,最後停留在胡言的身上梨花帶雨的說道:“你們說的對,這地方確實沒有我繼續留下去的必要。我只是有些捨不得,捨不得這裡的山,捨不得這裡的樹,更捨不得替守墓爺爺守護的神仙墓,但是我更捨不得和你們分開。現在這神仙墓塌了,我也沒有能守護的東西了。小哥哥,我願意和你們一起離開這裡。”
聽到紫菱這麼說,胡言心中一陣狂喜,但卻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紫菱,我們這一路定然是困難重重,我怕你……”
話未說完,紫菱便急切道:“小哥哥,我知道,但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也不怕。”
“紫菱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胡兄弟我看你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我相信紫菱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何況還有我們呢。”莊白拍了拍胡言的肩膀,笑道。
無求和金寧兒見紫菱答應和眾人一道上路,頓時大喜,拉著紫菱高興地跳了起來。
胡言見此,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何況他心裡本來就希望紫菱跟自己走。於是道:“好吧,既然如此,今晚我們就留在這裡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再上路吧。”
聽到胡言這麼說,無求不由得歡呼一聲:“真好,終於可以休息了。”說完順勢躺下,再也不想爬起來了。
金寧兒卻拉著紫菱跑到一邊去說著她們女兒家才能聊的話題。
胡言坐在樹下,望著遠處竊竊私語的兩個女孩兒,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這兩天的經歷可以說比胡言前十幾年的經歷都豐富,雖然困難重重,卻有驚無險。更值得高興的是自己竟然煉化了上古靈寶乾坤帝鍾。這樣一來,自己也算是一個有法器的修行人了。
只是讓胡言比較苦惱的是,操控這乾坤帝鍾,需要消耗很大的能量。憑自己這點修為,根本就發揮不出乾坤帝鍾這上古靈器應該有的威力。所以他急切的想要提高修為。不過他也明白,這修行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師傅也告誡過他,修行需要平心靜氣,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對於師傅的告誡,他自然銘記於心,時刻不忘。
咕咕……
就在這時,胡言的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想想,上一次吃東西還是在進入神仙墓之前,到現在已經有兩天沒吃東西了。之前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倒也沒覺得餓,現在整個人放鬆下來,不但精神感覺異常的倦怠,就連肚子也開始抗議起來了。
胡言這肚子一叫,彷彿一下把其他人肚子裡的蛔蟲也勾了起來,頓時咕咕的叫聲此起彼伏。
眾人相視一眼,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
“看樣子大家都餓了,無求背囊裡還有吃的麼?”胡言望著躺在地上的無求問道。
無求癟癟嘴道:“之前因為著急找莊大哥,我把背囊放在了外面,你瞧瞧這地方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了,哪還找的到背囊?”
胡言不由得愣了愣,苦笑道:“我倒把這事兒忘了。那就只能餓著肚子捱過今晚了,明天再想辦法填飽肚子吧。”
這時莊白卻笑道:“那倒不至於,我這還有吃的呢!”
說著莊白把手伸進懸於腰間的乾坤袋中摸索了一會兒,竟從裡面掏出一張烙餅來。
“胡兄弟接著!”莊白將那烙餅丟給胡言,繼續伸手到乾坤袋中摸索起來。不消片刻,又是一張烙餅被摸了出來。漸漸地,越來越多的烙餅被摸了出來,看得胡言眼睛一陣發直。
等到人手一張烙餅之後,莊白方才罷手,笑著說:“別的東西沒有,這烙餅倒是不少,將就吃吧。”
無求餓的不行,也不客氣,張嘴就咬,但片刻後,眉頭便擰了起來,捂著嘴巴直搖頭道:“莊大哥,你這烙餅也太硬了吧,硌的牙疼,不行不行,我吃不了這東西。”
莊白看無求那可憐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哪有你這麼吃烙餅的,這餅得細嚼慢嚥。如果用水泡泡會更好吃哦。”
說著伸手又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羊皮水袋來遞給無求。
“莊大哥你這乾坤袋裡到底裝了多少好東西?”胡言有些詫異的問道。
莊白笑了笑道:“倒也沒多少,就一些日常所需的東西罷了。對了,還有一隻狗妖。”
提到狗妖小黑,紫菱指著懸於莊白腰間的乾坤袋趕忙問道:“莊大哥,小黑在那袋子裡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