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呢?”白昊臉上始終掛著一股淡淡的笑意,但此番話說出,有些骨子裡的倔強。
如他當年毅然決然,選擇直播這條路一般。
“那行啊,走法律途徑。”陳主管也笑,“我們公司有專業的司法部門,等著律師函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你所要支付的數額,將是現在的數倍,是你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說罷,是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
李帆此時也是得意洋洋,他望著盛青崖,腰桿挺的筆直。
一番神色上耀武揚威,李帆仍覺得不過癮,他揚聲道:“青崖,看到了嗎?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沒有錢,沒有地位,沒有身份,什麼也不是,他白昊就像一條狗一樣,除了會叫兩句,還有什麼啊?”
盛青崖面罩寒霜,不再去多看李帆哪怕一眼,她走到陳主管面前,道:“這位主管,的確是我們有錯,你放心,我們會按約定賠付。”
“是這樣的女士,那只是我們剛剛的建議,現在的話,10萬,一個子都不能少。”陳主管輕輕道,他一邊說一邊望著白昊,神態逐漸有些眉飛色舞了起來。
“你!”饒是盛青崖,此刻也是怒氣在身。
她想再去爭論,被白昊抓住手腕,拉到了身後。
白昊自嘲一笑,他終於看清世界。
如陳主管,如李帆,西裝革履,打扮上流,實則卻包著一顆狼心狗肺的心。
畜生行徑!
白昊挑了挑有些乾涸的嘴唇,掏出手機看了眼。
“時間到了。”他面無表情。
“你在這裝什麼啊?”李帆叫道。
還十分鐘,好玩?
還是說這只是你“死到臨頭”的掙扎?
白昊望了李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便是在李帆徹底暴走前,清脆的敲門聲傳來。
實際上,包廂門並沒有關。
一位女子站在門邊,優雅的敲著門。
她一聲黑裙裁剪得當,完美貼身,好身材顯露無疑。
臉上戴著價值不菲的墨鏡,一隻手託著另隻手手肘,有些戲謔的望著眾人。
“我能進來嗎?”她說。
“當然。”白昊道。
李帆突然笑道:“怎麼,狗急跳牆,拉了個沒把的過來充壯丁?”
他自然得意,原先白昊放出豪言,他有些忌憚,現在的話,滿臉不屑。
白昊無語,這李帆此刻還真是撕破臉皮原形畢露,穿著人模人樣,卻是畜生不如!
女孩聽到這句刺耳的話,即便戴著墨鏡,但眉頭是毫不掩飾的皺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她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