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府,這一日同樣是賓客盈門,盛況空前,除了姚家的正經親戚,這滿朝的勳貴大臣,不少人家的夫人都前來慶賀。
姚家本是書香世家的清流,深得皇帝器重,如今女兒又嫁了柴家這樣的貴戚,以帝后對柴家父子的器重喜愛,只要不犯什麼原則性的大錯誤,這姚柴兩家兩家的顯赫興隆起碼還能延續幾十年。
前來姚家慶賀的客人,說起姚五娘子的這門親事,幾乎是沒有例外的,全都是又慕又妒的口氣。
在那些真心疼愛女兒的人家來看,能和柴家結親,比和皇家結親都好。
無它,柴家人口簡單,既無難以相處的婆婆,也沒有什麼姨娘和庶兄庶弟,庶姑庶嫂等等亂七八糟的關係。
內宅關係簡單,公公和柴大郎君又深受帝寵,對於女子而言,這樣的婆家真是打著燈籠也難尋的好人家。
不說外面這些人的心事,但說姚三郎的妻子,今日新嫁娘的母親張氏,她此時正坐在女兒的閨房內,看著身著青綠嫁衣,容光逼人的女兒,不停的流淚。
“芷娘,你這一嫁,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到了婆家之後,再也不能像在家裡這般隨心所欲,你......”
張氏雖然對這門親事萬般滿意,可想著女兒出嫁之後,再也不能如閨中一般,日日於眼前承歡,想著精心呵護了這麼些年女兒,馬上就是別人家的人,心頭仍十分感酸。
“阿孃,女兒知道,柴家大郎君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家裡人口也簡單,女兒相信嫁過去能過得很好。”姚芷握住母親的手,柔聲開口道。
“嗯,阿孃相信,以你的本事,你一定能把日子過得不錯。”張氏一邊流淚,一邊點頭。
“吉時已到,請新娘子出門。”張氏拉著女兒哭了一會,外面就響起了喜娘催轎的聲音。
“大娘子,吉時已經,您該讓五娘子出門了。”
外面催轎的聲音一起,這邊負責幫姚芷娘上妝梳頭的福娘也進來了,開口對張氏到了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芷娘,吉時已到,你出門吧。”
張氏連忙收住眼淚,並用手帕擦乾淨臉,親手將喜帕蓋到女兒的頭上,與福娘,還有族中的長輩一同送她出門。
姚芷娘身著華美的而不失莊重的青綠色嫁衣,由長輩送出閨房,新娘倌早已過了三關,斬下六將,來到了閨房門外。
送新娘出門的一眾長輩們看到身著大紅吉服,英武又不失俊朗的新郎倌,再次唏噓不已。
張氏的兩個嫂嫂,雖不是見不得別人好的人,此時瞧著如此出眾的新郎,再想想他裡的條件,心頭仍有些五味雜陳。
她們的女兒所嫁的夫婿和五孃的夫婿差了真不是一丁半點。
新郎倌柴哲威此時顯然沒有心事去顧及其它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新娘子身上。
眼前這個由舅母幫他選定的妻子人選,他實在再滿意不過。
他自幼就對父親和母親崇拜無比,同時也很羨慕父親和母親之間琴瑟和諧的感情,自他滿十五歲開始,心頭不只一次幻想過,自己以後的妻子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