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針已至,話說髮針救人者,何人?
只見一人從懸崖之上飛下,那人身材高到不是唐武又是何人?
“唐武,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與我為敵。”
唐芊兒見唐武飛針救下杜秋,勃然大怒,開口便罵,可是唐武哪裡管她,只是看著那被他打飛法器的修士,說道:“金針破曉,可知道?”
那修士一聽,心中大驚,面色蒼白,吱吱唔唔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他說道:“破曉金針,定唐銀槍,唐家兄弟……”
然而那修士話未說完,便撿起飛劍,遠遁而去,他那與杜秋對戰的同伴,本就處於下風,再看同伴逃走,哪裡還敢在戰,得了時機,便也祭劍遠去……這一連逃了二人,蘇倫這邊定然佔了上風,而且那些修士雖然都是一二敵一,卻也沒能佔上風,唯有唐芊兒較為難纏,她手中那一柄匕首,可謂飄忽不定,雖然竹心修為不低,也難免有些吃力,但是現在,杜秋得閒,先幫竹心擊倒唐芊兒,後相繼幫助蘇倫與柯言這一場較量還是他們勝了。
至於那個看著傷員的修士有唐武看著,他也不敢作為。
只是那個唐芊兒經此一敗,心中怒氣更甚,更是將怒火都發洩在唐武身上,然而那唐武並無懼怕之意,只聽他冷聲說道:“出來之前,奉堡主之命照顧小姐,在下只是盡職而已。”
唐武不再稱呼唐芊兒為芊兒,他想了很久,他發現自己與哥哥唐文對唐芊兒百般呵護,而唐芊兒卻始終只是那他哥兩當做奴僕,想拋便拋,想撿便撿 ,他覺得還是放棄為好……
“剛剛你那是在照顧我嗎,你明明就是在欺負我!”唐芊兒怒吼道。
“他們為什麼要幫你,你對他們承諾了什麼……”唐武輕哼一聲,接著說道:“他們不死,便是我照顧不周!”
“我……”唐芊兒還想說什麼,可是唐武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只見他身如鬼魅,瞬間便到了唐芊兒身後,一把將其擒住,便消失在這懸崖之下……
“這次大會真是人才濟濟啊。”蘇倫看著唐武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不由感嘆道。
人已去,天未明。懸崖下,篝火旁,杜秋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愣神,其他人都已經進山洞之中休憩,唯有杜秋無心睡眠,便坐在篝火旁,守護這,並不平靜的夜晚。
天上的月亮是被血液染紅了嗎,為什麼在杜秋清澈的雙眸之中,那月是暗紅色的?不
不,高掛於蒼穹之上的明月並非紅色,它依如往常寒冷如霜,潔白如雪……
“杜秋……”
是什麼在低聲的呼喚,是誰的聲音在杜秋的耳邊響起?不,懸崖下的夜晚雖然不能說是平靜,但是絕對的安靜,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音,除了秋蟲夜間活動的聲音,再無其他……
可是那低沉的呼喚之聲卻一直在杜秋的耳畔、在杜秋的腦海之中迴盪。杜秋頭一直抬著,眼睛也不曾眨一下,他看著月亮,他似乎覺得那聲音是從那月亮之上傳來的……
月亮在呼喚他?不,天上月終究是一個月亮,它不會管地上任何一個人,或者任何一個妖獸……
“是誰?”
杜秋對著月亮輕聲問道,他想要天上的月亮給他答案……
突然他只覺得眼前模糊,腦袋昏沉,竟然漸漸的睡了下去……
“只是哪裡?”
杜秋重昏睡之中醒來,睜開眼便發現這個地方已經不想原來的天碭山了,此地草木枯萎一片荒涼,而且這山中介紹殺戮、陰邪之氣,更是那赤色蒼穹之上,掛著一輪暗紅的月亮,杜秋只覺得,這裡便是屍山血海,這裡便是地獄……
“大哥哥,你醒了?”
一個稚嫩的女童的聲音,在杜秋的耳畔響起,這一刻他才注意到,在他的身畔有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那女孩有著孩子都有的看可愛,但是卻有著一個普通小孩子沒有的東西,如鮮血一般殷紅的瞳孔。
“小妹妹,這裡是什麼地方?”杜秋微微笑道,他這人就是這樣,無論對誰只要不厭惡,便能以微笑表示禮貌,恰恰許多小朋友就喜歡會笑的人。
“這裡是天碭山,我的家呢。”小女孩道。
天碭山……天碭山……小女孩口中的天碭山三個字一直在杜秋腦海之中迴盪,這裡就是天碭山?不,杜秋記憶中的天碭山可不是這樣的。
“你的家?”杜秋腦海之中雖然對天碭山有著疑問,但是他問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他問道:“你就住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