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蘇師弟竟然真的入門了!他才進宗多久?好像也才一個月吧?”
“嘶……這個速度,甚至在外宗也極為優秀的吧。”
“我入宗半年多了,都遲遲不能入門,人比人得死啊……”
在石塊亮起紅色的一瞬間,周圍便轟然炸了,陣陣驚歎聲、羨慕聲不住的傳來。
朱大偉大張著嘴巴,已經是神色呆滯,他萬萬沒想到,蘇倫竟然真的是入了門,他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指著蘇倫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先更是尷尬至極,他也沒想到蘇倫天賦如此之好,這種打臉的感覺令他極為的不爽,呆立片刻後,想到正是因為朱大偉,自己才前來,現在卻成了個笑話,他不由得怒從心來,轉身便是一腳踢在朱大偉身上,低喝到:“沒用的東西。”此刻臉上掛不住,轉身便想走。
朱大偉被踢倒在地上,方才如夢初醒,想到張先的脾氣,即使有自己的叔叔在,但張先很是受到宗門看重,以後肯定沒自己好日子過。
他顧不得疼痛,趕忙爬起來,小心的跟在張先旁邊,對著張先道歉,但看到張先危險的眼神,他知道張先已經對他恨上了,內心頓時極為焦急。
恰在此時,一個手下快速跑到他身邊,對著他說了幾句。
朱大偉聽完眼睛猛然一亮,又急切的對張先道:“張師兄,我一個也是入了門的手下回來了,這蘇倫實在是可惡,我也被他騙了,現在咱們不妨這樣……”
蘇倫看張先本已經走開了,最後卻又因為朱大偉說了什麼而停了下來,不由得有些警惕,都這麼丟臉了,卻還留在這兒,想必是朱大偉又想到了什麼辦法對付自己。
他也沒離開,此刻眾目睽睽,任他們有何心思,也不可能公眾之下對自己發難。
看到朱大偉兩人停下後,蘇倫便聽到遙遙一個聲音傳來:“我李青鋼,聽聞咱們雜役處又一師弟入門,欣喜至極,今日特前來討教……”
隨著這道聲音剛落,聲音的主人便已經來到了擂臺上。
蘇倫看了一眼,這男子身著青色勁裝,風塵僕僕的樣子似乎是剛剛從外面回來,身後揹著長劍,他站在臺上,神色冷冽的看了一眼蘇倫,說話雖然並未有任何不妥,但語氣卻是帶著一絲挑釁。
蘇倫眼睛一眯,不明白這突然發難的又是誰,但在看到這人和朱大偉不動聲色的對了個眼神之後,心下便已瞭然,定然是朱大偉的手下。
朱大偉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他,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一生不低頭的蘇倫?
此刻正準備走的張先也停了下來,看到這道身影后,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點點頭道:“今日正好是擂臺賽,剛剛我對蘇倫兄弟有些偏頗,這樣吧,我就在這兒見證一下蘇師弟和他的比試,為防止有人耍賴,我保證會公正評判,也當為蘇師弟陪個不是。”
他說完便站在一旁,看著蘇倫,但眼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如果蘇倫不同意比試,這個月的學點立馬就會減半。
蘇倫暗道一聲這張先的無恥,明明是覺得自己剛入門,一會肯定會被吊打,所以留下來看自己笑話,但口中卻說的冠冕堂皇,彷彿是為自己好的樣子。
朱大偉也嘿嘿一笑,怕蘇倫故意不接戰,道:“蘇師弟剛剛入門,想必還沒和人交手過吧?我這手下也入門不久,正適合與你切磋,這修者啊,就要銳意進取,無論何時,都要不懼挑戰,堅持對戰才是啊!”
蘇倫冷笑一聲,口中道:“要戰便戰,何必如此多廢話!”
他幾步走上擂臺,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敵人,渾然不懼。
“好!這才是我天雲宗的弟子!”張先與朱大偉對視了一眼,看蘇倫上了擂臺,交換了一下顏色,而後朗聲道:“比試開始,一方膳食房蘇倫,一方清掃處李青鋼,雙方皆不得不戰而故意認輸,不得有任何陰暗手段!”
話音剛落,蘇倫卻是看到這眼前的人並不動手,他臉上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而後從身後緩緩拔出了劍。
“臥槽!這人也太無恥了吧……”
臺下瞬間又想起陣陣議論聲。
“我說這朱大偉怎麼這麼有信心,原來在這兒等著呢。”一人憤慨的看著臺上的李青鋼,他平日裡沒少受到朱大偉剝削,此刻自然是想要蘇倫能贏,看到這麼無恥的一幕,他又是氣憤又是為蘇倫擔心。
“但現在蘇倫也沒辦法認輸了,不然會受到比減少一半學點更嚴重的懲罰,咱們天雲宗可是對於不進取的弟子極為苛刻。”有人搖頭低嘆,似是覺得已經看到了一會蘇倫重傷的畫面。
蘇倫此刻哪還能不知道這朱大偉的心思?他沒想到這廝竟然如此的無恥,以前這種剛入門的戰鬥,由於剛修行,身體強度不夠,很少有真正用劍交戰的,大都是直接肉搏,即使是用劍,也是雙方商議好一起用劍。
這是眾人都預設的事,但此刻卻被朱大偉抓住了機會,不知怎麼了解到蘇倫並未修煉劍法,直接把蘇倫逼到了近乎絕境的地步。
說是絕境,一點都不誇張,畢竟一寸長一寸強,這種時候,稍微被劍鋒掃過,就是皮開肉綻,若是被刺入身體,更是容易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