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一不顧胳膊上的傷口,冷笑連連:
“認輸?小爺的字典裡就沒有認輸這兩個字!”
那個皮衣小哥雙目一凝,冷聲道:
“那你就去死吧!”
在宗門大比上是可以下死手的,因為宗門的醫療堂內的大夫,還是很妙手回春的,一般馬上救治都可以救治回來。而且一般裁判也會在將死之時下令停手,所以致死率也是極低的。
但是也不排除會造成死亡的情況。
這樣子做也是為了鍛鍊弟子的血性。也是為了公平。
但是方惟一此時卻沒有一絲的懼色。
以傷換傷下,已經被匕首再次刺穿左臂,但是也成功擊破了對方的靈力層,靈力層在長刀清脆之間,化作了層層光點,泯滅在了虛無中。
對方暗罵一聲見鬼,卻看見方惟一的笑容中透露著一股猙獰。
白乾看見那種笑容,似乎看見了方惟一在土匪窩內,被自己激怒時候,亂劍砍死自己的那種暴虐的表情。
白乾只知道,是自己用那種極端的方法,激發出來了方惟一的血性。
卻不知道,這樣子的方惟一,究竟有多可怕。
刺客再次用匕首擊在方惟一的長刀上,長刀裂紋更加深重,是個人都能看出,只需要一擊,方惟一的刀就會粉碎。
皮衣小哥見狀大喜,他能看見方惟一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
匕首順著匕首來時的線路,逆著靈力波動而上,直接再次刺向了方惟一的持刀的手。
方惟一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拿自己即將破碎的刀,抵擋住皮衣小哥的匕首。
可是方惟一忽然咧嘴笑了起來,還沒等小哥反應過來,方惟一直接將長刀鬆開,任由匕首順著虎口向上劃裂,劃出一道直達大臂的傷口。
而方惟一的手,直接方寸內境展開,加持之下狠狠順著匕首的方向捏住了那人的喉嚨。
皮衣小哥被方惟一狠狠鉗住了喉嚨,似乎只要他再妄動一下,就會被直接捏爆喉嚨,無醫可治。
皮衣小哥似乎想要說什麼,話到口邊,卻變成了無聲的沉默。
因為他看見了方惟一那雙和狼一樣的眼睛。
那是一雙願意以死換死的眼睛,這場以弱勝強的戰鬥,方惟一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此時方惟一的右手,一道從虎口到大臂的,深可見骨的傷口,不停的噴湧著鮮血。左手兩個匕首扎開的血洞,也是汩汩流淌著鮮血。
方惟一稜角分明的臉上,由於失血過多,已經變得蒼白,但是卻更像是從地獄爬出的厲鬼。
他右手捏住皮衣小哥的喉嚨,卻顫抖都不顫抖一下,眼神中更是不見一絲退意。
皮衣小哥暗歎一聲,右手鬆開了自己手中的匕首,表示自己認輸了。
這場看似實力懸殊的比賽,可能從一開始,就已經勝負分明瞭。
隨著裁判宣佈方惟一的獲勝,場下這才發出了務必熱烈的掌聲,醫護人員連忙上臺給傷者進行治療。
很明顯,方惟一不要命的打法,看的眾人也是熱血沸騰起來,同時也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尊重。此時,沒有一個人,因為方惟一僅僅方寸境的修為,而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