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種人是你永遠惹不起的,她不會對你暴怒相向,也不會對你強加要求,好似是任何情感都不能成為她的羈絆、不為她所在乎的,有些傷人,有些令人抓狂,而偏偏林紫衫就是這種人。
不溫不熱、不怒不暴,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卻也因她的若即若離讓人越發沉迷,很多時候容徹都會在想,遇到這個女人到底是好是壞?
就拿這次的事來說,難道她不該對自己一個解釋嗎?難道他不該生氣嗎?
可容徹覺得氣也沒轍,他深知這個小女人的性子,他要是不服軟她可能永遠都不理自己,呵,到最後反倒是他的不是了。
該死的,容徹氣沖沖的跟著她回了容園進了房間,看誰知人家回到房間就如同一隻病貓一樣躺在那兒背對著他,壓根人家就沒想理。
“過來。”容徹走到床邊俯視著她,口氣命令卻又沒那麼生硬。
林紫衫裝睡不理,容徹很重的一個鼻息,俯下身硬是將她的小身子拽了過來,輕易的握住她的手腕將手臂舉過了頭頂,黑眸壓下,聲音帶著幾許憤怒:“臭丫頭,你這還有理了?你揹著我跟舊情人幽會,我這個當老公的還不興問一句了?”
他的口氣中帶著憤怒又帶著星許委屈,表情很是彆扭,說發怒不像,說哄弄更不像,但不得不承認比剛才在車上情緒要好很多。
“你那是問?”林紫衫反唇一駁,態度上絲毫不讓,“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林紫衫冷眉相對,之後掙扎著自己的手腕卻發現怎麼都掙扎不開,對視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的唇,溫暖的唇色,帶著她短短几個月卻像是熟悉了幾千年的感覺,好看的弧度,目光順著移動下去,他強健的胸膛處對著那不平穩的呼吸上下浮動著。
這個男人,果斷不能再看下去!
林紫衫放鬆了手上的掙扎,在他面前的小身子無力的被放空,癱了一般躺在床上,別過頭,客氣而漠然:“容先生,我要睡了,沒別的事請你出去吧。”
容徹微微的一怔,差點要被氣爆,疏離的口氣中帶著幾分賭氣,手下的力氣剛一放鬆她的小手便從自己的掌下滑落,之後轉過身,抓起被子蓋過自己的身子,閉上眼睛沒有再理會。
其實林紫衫就是在生氣,只是很多時候她的生氣方式沒有那麼明顯,這樣的冷淡比暴跳如雷要強很多,她不喜像個潑婦一樣對著他大聲理論什麼,事實上那樣的方式氣的也只有自己,反而這種方式比較有殺傷力。
該死!
“欠收拾!”話落他的手徑直從她的後背伸過去,動作蠻橫粗暴,楞是將她的小身子抱了過來,硬生生的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控制在了自己的胸膛之內。
“被我看到和姚漠北在一起,我還沒有沒有發脾氣,你倒是來勁。”容徹真是要氣死。
“那你發啊,你要是覺得我給你戴了綠帽子那你就跟我離婚啊,我巴不得呢!”林紫衫依舊嘴不饒人。
容徹氣的眼瞼顫動,之後直接將自己的外衣脫掉,將林紫衫壓在了身下,說道:“小妮子,我還不信治不了你!”
他生硬的聲音對著她低吼了一句,這會兒容徹是真的很暴躁,有一股醋意和憤怒就呼呼的往外冒。
而這會兒林紫衫卻不掙扎了,她放棄了,她知道剛才這個男人上過一次當,是絕對不會再上當了,無論這會兒她假裝疼還是真的疼,他都不會相信。
只是她不掙扎自己的情緒卻是控制不住,她現在是他老婆不假,但,是他妻子就該任由他排布?任由他這樣欺負?
容徹情緒很是差,可是就在觸及到她眸底的那片晶瑩時心猛然一疼,動作一滯,鉗住她的手腕也放了下來,而就在放下之後林紫衫卻是真的哭了出來。
她委屈啊,她怎麼能不委屈?
當初她被姚漠北拋棄,現在跟著他,在婚禮上受到了奇恥大辱,這次她跟姚漠北壓根什麼都沒有,卻在他眼裡像是被抓了奸一樣。
容徹放開了她的身子,之後林紫衫別過頭去,氣氛異常的寂靜,兩人一句話都沒有,看著林紫衫這樣容徹鎖眉,帶有壓迫的目光移向她的小臉,單手捏過她的下巴,強迫林紫衫看向他的臉,問道:“覺得我很可惡?”
其實想想這個男人的確複雜的很,冷冽、邪性、霸道、強勢、時而耍賴,時而小孩子氣,時而又很可惡。
林紫衫就是看著他的臉沒有說話,容徹也看著她的臉,如煙似霧的小臉上帶著朦朧的氤氳,大而明亮的眼眸星漆點點,那模樣簡直就是一個罪惡的罌粟,真是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