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城區邊緣的一處雜亂街道,斷垣殘壁,破敗似廢墟。
一陣怒吼之聲接連從遠處的傳來。
乘坐在魔能運輸車上的上百名重甲士兵不時站起身拿起武器,臉上露出了濃重的戒備姿態。
“不用擔心,我們異界人會解決的,一些小怪物而已。”
坐在高大的泰坦巨獸背上的莊大發,隔著兩米多的距離,笑呵呵地看著車廂內騷動不安的原住民士兵一眼,擺了擺手安撫道,“要不你們再考慮一下,那個誰,藍什麼來著,你們都是姓這個對吧?
考慮下加入我的……探索,不對,我的騎士先鋒隊,到時候給你們提供各種好武器,看到前面的那個魔晶大炮了沒,到時候,一人給你們發一門,怎麼樣?”
莊大發喋喋不休地衝著魔能運輸車車廂裡的眾多原住民重甲士兵絮叨著,只是他的話對於神經繃緊的原住民士兵絲毫沒有起到半點安慰的作用,反而讓這些人的臉色越發地緊張了起來。
“大發,你別在那亂說話,我們這次可是用出行使命的。”前方同樣坐在一輛魔能運輸車的許哲,從車廂裡一躍而下,遙遙地朝莊大發喊道。
“許老大,我這是在穩定人心,展示我們異界人的友好熱情。”莊大發扯著嗓子回了一句,見許哲似乎不相信的他的眼神,又有些不滿地抱怨了起來,轉而又看了看一個個肌肉繃緊的原住民重甲士兵,搖了搖頭,“算了,老子才懶得管那麼多,一個個木頭似的,真要願意跟著。”
其他人他可以不鳥,許哲的面子他還是會給的,而且他這一路上確實也有些出格了。
從離開第八城區開始,玩家裡麵包括劉川峰和莊大發等人就不時地在和這些重甲士兵套近乎。大家的想法一致,招募一些原住民小弟,即便不需要他們上場作戰,但是現在個個都有了坐騎,應該弄點騎士僕從之類的。
不過相比於七八九幾個城區的原住民,這些看著外貌跟大家更為接近的重甲士兵,似乎對於玩家們要更為警惕一些,交流也沒那麼順暢。
那種瞬間就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並沒有發生。這上百名重甲士兵,對於玩家們開出的各種條件都是愛理不理,顯然在組織度和忠誠度上非常高。
“大發,要不我們去前面砍怪去吧?在這磨磨蹭蹭的,實在有點無聊。”
常平看著莊大發被許哲說得有些臉黑,騎著巨蜥坐騎到了對方身邊,仰頭問道。
“懶得去。”莊大發無趣地擺了擺手,耷拉的眼皮微微抬了幾分,瞟了眼遠處,“剛已經過去那麼多人了,等我們趕過去,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唉,我的大刀真的是飢餓難耐了,這都好幾趟了,在這都不知要幹嘛,A過去不就好了。”常平無奈地摸了摸掛在腰間的一把大刀,這是他找人訂製的外形,很拉風,只是最近還沒有派上場用。
“那倒也不是。”莊大發搖了搖頭,“我們肯定無所謂,但是城主和其他原住民都在這裡,還是要小心一些,要知道我們現在的實力都是圍繞這城主建立的。”
在幾人前方,此刻孟楊已經從魔能裝甲車裡走了出來,看著身旁同樣從坐騎上下來的藍翎,有些疑惑地問道:“藍將軍,你們此前的掃蕩周圍,目標就是這些四臂蜥蜴人?”
“是的,這些四臂蜥蜴妖是最近才出現的,前些天我和我的屬下清理過五六頭,嗯,其中有一頭實力頗為強大,幾乎不亞於我。”
未曾著面甲的藍翎依舊一身鎧甲,修長挺拔的身段和自帶鋒銳的氣質,引得旁邊不少玩家頻頻側目。
特別是此刻藍翎和菲尼克絲兩人都站在距離孟楊身邊不遠的位置,更是讓不少玩家感到憤恨不已。
“狗城主,一人霸佔兩大女神,總有一天要弄死他的。”
“還用你說,要不是攻擊不了,我早就動手了。”
“要不設計個陷阱吧,用陷阱吧城主幹掉,那可就不是我們動手了……”
“好啊好啊,你去待會開個運輸車,來一場車禍意外怎麼樣?”
劉川峰聽著旁邊一眾玩家的討論,縮了縮脖子,衝著走下車的許哲眨了眨眼,“看到沒,現在的玩家比我當初可狠多了。”
許哲白了劉川峰一眼,“你那是神經抽風,他們呢……嗯,是來自單身狗的怨念。”
“哈哈哈……”劉川峰爽朗地笑了笑,“許老大啊,你這麼一說的話,我確實也想著把城主給幹掉了。”
“那你又繼續回去當你的古惑仔?”許哲嗤笑一聲。
“呃……那還是再忍忍吧。”劉川峰微微有些語塞,“說笑而已,我們大好男兒,哪裡會在意這些女兒私情,再說了,偷偷勾搭我的女玩家多了去了。”
正在劉川峰、許哲和一干玩家掰扯調侃的時候,站在魔能裝甲車前的孟楊聽完了藍翎的話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這已經是第三次攻擊了吧?”孟楊有些不確定朝身邊的菲尼克絲問道。
“不,已經是第四次了。”菲尼克絲淡淡地回答道。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藍翎,對於這位身穿鎧甲的女將,似乎隱隱有些較勁的感覺。
孟楊倒沒有誤會兩人會為他發生點什麼,他感覺大概純粹就是優秀的人遇到另一個優秀的同類,彼此間不知覺產生的比較。
聽到菲尼克絲說了已經是第四次攻擊,孟楊不自覺地陷入到了思考當中。
“連續四次的希冀,總有些不對勁。”
從進入第四城區邊緣位置開始,整隊前往第三城區的玩家隊伍,前前後後已經遇到了三四次的四臂蜥蜴人的攻擊,每一次大概有二三十隻的樣子,基本上一上來就發動攻擊。
怪物朝人類發動攻擊不稀奇,關鍵是這麼一波又一波的出現,而且這些怪物雖然不是玩家們的對手,但似乎和之前的怪物暴動有些類似,都是受到了某種影響,變得有些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