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梅圖又有了新變化。
除井九外的三人也有斬獲,近處的寒枝上添了數朵紅梅,看著很是喜人,與遠方的點點紅梅相襯,再無缺憾。
新添的幾朵梅花也是何霑親手畫的,畫完之後,他滿意地欣賞了片刻,飲盡壺中酒,就此離開西山。
各宗派的修行者駐足畫前,感慨無語,知道今年梅會的道戰第一就是井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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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訊息很快便傳到了青山。
九峰裡的年輕弟子們自然很高興,覺得榮耀至極。
諸峰師長事前對井九便頗有期待,但想著他還年輕,總不可能勝過洛淮南去,確認訊息後也很是驚喜。
神末峰上,顧清與元姓少年焯了盤桑葉涼拌,又洗了些果子,開了壺藥酒。
那些猴子聞著味道從崖下跑了過來,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避免了這場賀宴太過冷清。
“明天我出山去接師父。”
元姓少年放下酒杯,喜悅的情緒被擔心替代。
朝歌城的訊息不詳,他也不知道師父的傷勢到底如何。
算著時間,接趙臘月的木劍舟應該明天就會到雲集鎮,顧清說道:“我當然也要一道去。”
元姓少年說道:“峰裡總得留個人吧?”
顧清指著那些猿猴說道:“不是還有它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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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常寺的官員裡,井商最為低調,哪怕同僚們都知道了他的弟弟是誰,梅會棋戰後甚至當著他的面說恭喜,他依然還是像以往那般,老實做事,安分做人,沒有因此而多出一分驕態。
他這樣的行事風格,自然不會大擺宴席,呼朋喚友,但當天夜裡還是請夫人整治了一桌極豐盛的晚餐,又開了一罈藏了十五年的老酒,沒用多長時間,便喝的醉眼惺鬆,滿臉通紅。
井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關切了數句。
井夫人滿臉笑容說道:“無甚大事,就是聽說……小叔拿了梅會道戰第一。”
井商聽著這話,本想說小叔豈是能隨便叫的,但心裡那道與有榮焉的情緒實在是按捺不住,美滋滋地又喝了杯酒,只是略帶遺憾想著,怎麼這次事前沒讓自己下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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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井家相隔不遠的國公府裡,鹿國公與世子也在對飲。
“明珠便是明珠,管它風沙還是寒雪也掩不住。”
世子的眼裡滿是讚歎的神情,說道:“傳人便如此,當年拿著木牌的那人又會是何等樣人物?祖父真有眼光。”
鹿國公說道:“蠢貨,哪是你祖父的眼光好,你祖父是被挑中的人,我們要做的事是證明那位的眼光沒有錯。”
世子心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說道:“父親,我明天想去西山居看看那幅梅圖。”
那些梅圖事後會由各宗派保管,現在道戰還沒結束,井九的梅圖還在西山居,想要看便要趁現在。
鹿國公說道:“那幅圖暮時已經送進了皇宮,陛下指名要看。”
……
……
井九的梅圖被送進皇宮之前,當然要先被送去淨覺寺,由禪子點評。
有些意外的是,直到第二天清晨,依然沒有訊息出來。
哪怕是不喜歡青山宗行事風格的修行者,也必須承認,井九就應該是今次道戰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