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也在峰下等著他。
“短時間裡上德峰應該不會再找你問話,不然白師叔會生氣的。我也不會問那天夜裡你究竟去了哪裡。”
他對柳十歲說道:“因為我們知道,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柳十歲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井九殺人的事情,也沒有說過那天夜裡他去找過井九。
但顧寒與馬華自然能猜到他那天是去找井九了,卻誤解了他不肯說的原因。
顧寒說道:“過段時間,還會有事,到時候你會受些委屈,你做好心理準備。”
“明白。”
柳十歲只是不知道那段時間會是多長,一年還是兩年三年?
“青山九峰裡的師長與同門們,可以不理世事,可以斷情絕性,把所有的時間與精力都放在自家的修行上,但是不要忘記,保證他們能夠安靜的修道,是因為我們兩忘峰在青山外與敵人們連年征戰廝殺,用盡手段。”
顧寒看著他說道:“那些同門的受了重傷,修道之路就此停止,有的甚至慘死,與他們相比,我們受些委屈又算什麼?”
他很驕傲,對待弟子們非常嚴厲,甚至近乎嚴苛,但對柳十歲是真的非常不錯。
因為他和過南山對柳十歲都寄予了非常高的期望。
柳十歲說道:“我懂,我願意為了青山做任何事。”
顧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在天光峰跟著白師叔好好學,過些日子兩忘峰見。”
這句話明顯有深意,不知道過些日子,究竟是要過多久。
……
……
“上德峰在查柳十歲,聽說那天夜裡,他離開了自己的洞府,卻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趙臘月看著井九,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諸如擔心之類的情緒。
井九心想這個小姑娘在九峰裡果然有幫手,只是不知道是哪座峰上的人。
他說道:“那天夜裡他去找我了。”
趙臘月說道:“你不擔心?”
井九說道:“我對他說了,那個人是我殺的。”
趙臘月盯著他的臉,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什麼。
“你不擔心?”
相同的兩個問題,字都一模一樣,她想表達的意思並不完全相同。
井九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說道:“白如鏡護短,兩忘峰更護短,他和你一樣是天生道種,掌門不會讓上德峰亂來。”
趙臘月說道:“上德峰的目標就是兩忘峰,甚至掌門,就算不能查出什麼,能落些顏面也是好的。”
井九沒有接話,明顯沒有討論這件事情的興趣。
趙臘月說道:“你對這些事情是真的不感興趣,還是智珠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