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瑟面露不解,這個男人冷哼一聲究竟是幾個意思,她又哪裡說錯了嗎?
景雲瑟自然不敢問出口的,只能再次低垂眼睫,等待著男人的發話。
“什麼時候說話如此乖覺了,倒是有些不太像從前的你了。”
景雲瑟覺得皇上這話有歧義,原主過去那怯懦的性子,想來被皇上召見,也會這般恭恭敬敬地回話吧?
所以是哪裡出了問題?
“民女不知皇上此話是何意,民女只知皇上是整個國家的天,民女就該這般尊敬皇上。”
景雲瑟一直在斟酌著用詞,腦袋都快想破了,這般文縐縐的古話她實在說得有些拗口。
她的腦容量也就這麼大,龍椅上的那個男人再多問一句,她有可能就得穿幫了。
她在原時空學的是金融管理,以後打算按著爺爺的安排接手家族事業的。
對於那些旁的東西,她還真沒怎麼研究過,最多是從一些電視劇裡學到一些詞兒。
龍椅上的男人眼神暗了暗,眸底是不知名的情緒。
“景將軍,你之前跟朕所說的,她醒來以後當真是失憶了?”
景瑞海方才也被自家女兒這一番規規矩矩的做派給嚇到了,她曾經也隨自己來過一次御書房,那時候雖然也是規規矩矩的,可是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對於皇上也並沒有如此畏懼和過分的討好。
“臣也不太確定,不過大夫進府為臣的小女診治過,說是待到額上的傷結痂了就無大礙了。”
景瑞海也是如實回答,這些事情原本就沒什麼可欺瞞的。
景雲瑟時不時偷偷地瞄一眼龍椅上的男人,果然是像極了權司燁,不知這個皇上的名諱是否和原時空的權司燁是一樣的。
這些細節的事情,也只能等到回府以後,再去慢慢問爹了。
“你當真非朕不嫁,非皇宮不入?”
男人又低沉著嗓子開了口,這次說話的語氣裡倒是沒了興師問罪的意思。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
景雲瑟歪著腦袋想了想,她若是順著原主的意思,繼續說著非皇上不嫁的話,估計又會將皇上給惹惱了。
可是說不是吧,這又是來這個時空必須完成的任務,所有的悸動,所有的情之所鍾,那都是對原時空的權司燁,而非眼前這個只是長得像權司燁的男人。
這讓景雲瑟很是糾結,如果萬一她以後真的成了這個時空的皇后,只是說萬一的話,那還算不算是和這個假冒的權司燁成了婚呢?
畢竟皇上不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嘛,她就算以後榮登皇后之位,那也是皇上所有女人中的其中一個,不過是位分高一些罷了。
“之前是民女胡鬧了,憑著民女這副模樣,怎能入得了皇宮,妄想成為皇上的妃子,簡直是貽笑大方。皇上就當民女之前的所作所為皆是無理取鬧,不用再提及此事。民女覺得實在是羞愧難當,皇上只要不追究民女在宮宴上的各種荒誕行徑,民女已實屬感激不盡了。”。
景雲瑟這一番話也是實話實說,放在任何人身上,憑什麼接納一個相貌如此醜陋的女人為妃,更別提成為皇后了,以後的事情還是從長計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