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兩橡膠棍的左鳴飛,身體的痛苦不斷傳遞著,尤其視野中,趁此機會,好幾個拿著電棍的傢伙也逼了過來,那樣子,分明是想趁他站立不穩的節骨眼,一蹴而就。
不知為什麼空行沒有出現,也不知道土爺的約定算不算是已經作廢,這一刻左鳴飛突然大腦空白了起來。
身體本能的,右臂揮舞了一下。
噗!
一刀飆血,突兀的一幕使得同樣衝上來的三個人都是微微一愣。
就是這一個愣神的功夫,左鳴飛身體再度動作,明顯十分細小的刻刀,此刻卻儼然成為了一把神兵利器,所過之處,那三個人同時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血!鮮紅的血液瘋狂的流淌著,驚住了剩餘的所有人。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沒有人能夠想象,為什麼那麼一把小刻刀,在左鳴飛的動過下,會比電棍和橡膠棍率先觸碰到身體。
光輝臉色冰寒,大吼一聲。
“媽的!上啊!”
這一聲吼再次起到了作用,所有小弟蜂擁而上,但左鳴飛眼中卻沒有夾雜任何其他的感覺,居然腳步動作,第一次衝入了人堆之中,而是沒有選擇靠在衛生間門口去防守更小的角度。
空行整個人都的呆住了,這一刻的左鳴飛如殺神降臨,在人群中游走著,這種腳步,連他都有些看不懂,偏偏又是那麼的飄逸,難以尋蹤。
“哈哈!這小子領悟力果然驚人,好了,爺爺我走了,剩下的交給你嘍。”
再次聽到土爺的一聲話語,空行同時感覺到捂住他嘴的手也不見了,急忙回頭看去,身後哪裡還有土爺的蹤跡。
重新看向戰場,空行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剛還擁擠的人群,現在除了左鳴飛站立,右手拿著不斷滴血的刻刀,再無一人。
之前二十幾個打手,現在全部躺倒在地,無一例外脖子上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已經全部都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哪怕,用屍山血海來形容,真的都一點不為過,血液粘稠的,就算是空行,都情不自禁皺了皺眉頭。
至於唯一還站著的光輝和南哥,兩腿都有些打擺子,光輝自認為就是一個狠人中的狠人,但是連殺二十來人,而且營造瞭如此血腥的場面,左鳴飛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此刻的表情,甚至有些變態的沉浸,就十分讓人恐怖了。
“走!”
膽寒的看了一眼,光輝拉著南哥開啟包間門直接跑了,繼續留下,估計也只是刀下亡魂,光輝不是傻子,只能說,今天是真的踢到鐵板中的鐵板了。
衚衕對這個左鳴飛如此忌憚,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小輝,我。。我們怎麼辦,這個小子他簡直不是人啊。”
南哥嘴唇都哆嗦著,想到剛剛自己居然想玩弄左鳴飛的女人,他就感覺脖子一涼,好像那把小刻刀隨時都有可能向他划過來一般。
“孬種,現金應該已經收拾好了,去拿上,我們直接從後門走,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就行了。”
話是這樣說,但光輝知道,他這個狠辣的人物,今天親眼目睹的這一幕,估計會成為一輩子的夢魘了,永遠都無法甩掉。
包間中,左鳴飛靜靜的站在血泊之中,眼眸無神,但卻帶有一種波動。
看著四周的血液,他居然沒有絲毫的懼怕,而且剛剛劃過這些人的脖子,他的意識也十分的清醒,就更加的不可思議了。
呆呆的看了一眼手中還在滴血的刻刀,左鳴飛臉上呈現出了一絲苦笑。
“爺爺,你到底交給我的,是什麼刀法,原來活生生的人,也是一種雕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