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地球位面,你的父親,不復活了?”張吏問道。
“沒有你....我根本做不到的。”嬰寧鼓起了勇氣回答道。
張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詭界上方永遠白濛濛的天空,滿是回憶的臉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嬰寧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痴痴的望著張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相處了這麼多年,嬰寧很清楚張吏的性格,
可以這麼說,哪怕就算是張吏自己也沒辦法那麼透徹的瞭解自己。
畢竟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但是這一次,嬰寧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得到張吏的原諒,她也只不過是在賭而已。
沒有辦法,想要復活自己的父親,就必須依靠張吏的幫助。
要是不然的話,恐怕就算是十個嬰寧綁在一起,也根本沒辦法完成這件事情。
這一次如果張吏願意帶自己前往地球位面的話,那麼兩人之間的關係或許還有能夠緩和的機會,但如果張吏拒絕的話,那麼嬰寧也只能去思考其他的辦法。
執著了上千年的事情,靠得已經不是毅力或者是親情之類作為動力了。
依靠的已經是某種執念了。
愛會消散,恨也會消散,毅力更是無法持久。
唯有心魔產生的執念,才能夠使一個人生生世世的著迷下去。
“吏,只有你能幫助我。”嬰寧下定了決心,雙膝跪倒在地,抬頭看著張吏。
“你該不會是想說,我不答應你,你就跪在這裡不起來了吧?”張吏一躍而下,站在了嬰寧的面前。
嬰寧沒有說話,但那眼神中的篤定,已經回答了所有的問題。
張吏嘴角上揚,輕聲道:“那你就跪著吧。”
話畢,
張吏直接從詭界中消失,前往了地球位面。
哪裡的靈力已經逐漸有了甦醒的跡象,他也要開始忙碌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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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大陸,阿郎山脈。
陸無在下落的時候,曾經瞥見一眼阿郎山山脈的全貌,整個山峰連綿不絕,足足延綿了有近千里的距離。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恰好就在阿郎山的腹地,從這裡出發無論從那個方向走,沒有個一年半載,根本無法走出這片山脈。
嘗試了一下退出遊戲,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做到。
他眼前的玩家專屬資料版,也已經完全消失,目前對他而言,完全就像是穿越到了一個新的領地。
這是一場真實的野外生存遊戲,並且他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常見的蛇蟲鼠蟻。更是要面對來自四面八方不同的威脅。
“若是想要活著出去,就必須在這裡將境界提升到靈王,依靠著雙翼的力量飛出去,若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陸無在叢林裡尋尋覓覓,終於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尋找到了一片水源。
這片水源不大,只不過是一條穿行在叢林中的小河溝而已,河水清澈見底,周圍都是柔軟的泥土。
泥土上滿是亂七八糟的腳印,看起來有不少的動物都將這裡當成了飲水的地方。
在水源的周圍稍遠一些的地方,地上有著不少的羽毛和鮮血,零散的骨架周圍還趴著幾隻頭上沒毛的禿鷲,配合著傍晚昏暗的燈光,讓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恐怖。
冷風瑟瑟,叢林中颯颯作響,天穹上烏雲密佈,一場大雨,正在醞釀當中。
陸無嘗試著使用一些技能或者靈力,但是卻發現所有的技能都已經被鎖定,靈力也施展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