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為了招待袁平和陳海等人的到來,以及慶祝暴打陳陽。蘇雲飛做東,請眾人來到了青妝俱樂部。
青妝這個名字起得很文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圖書館或展覽館呢。
實則是深城上流圈子公認的第一風月場所,這就是青妝名字巧妙的原因,借用了青樓千古流芳的美名。
這裡實行的是嚴格會員制,只針對高階人群開放。蘇雲飛屬於高標準接待了。
在包廂裡,形形色色的美女剛進來,陳海還沒來得及高興,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見是父親的電話,他趕忙走出去接通。
“爸,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你在哪裡?馬上跟老子滾回來!”
“爸,我不是說過來深城玩幾天嗎?發生什麼事了?”
陳海皺了皺眉頭,父親很少這麼生氣。
“你立馬滾回來關禁閉,否則別說繼承人的位置,就連你在公司總經理的位置都保不住了,剛才你大伯親自發話,要關你一個月的禁閉。”
“什麼?關什麼禁閉?我做錯什麼了?”
“滾回來再說!”
陳海臉色無比難看,更多的是茫然,自己做錯什麼了?大伯發那麼大脾氣,甚至還要關一個月禁閉,否則取消自己在家族裡的位置。
他意識到嚴重性,家裡人都知道陳銘軍夫婦膝下無子無女,作為直系家族裡青年一代的大哥,以後他極有可能成為陳銘軍繼承人的。
如果說他不在意那個位置,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只好進去,和袁平他們告別,獨自返回了省城。
省城陳家。
此時陳銘軍站在房間裡,雖步入中年,可仍十分具有男人魅力。在外面平時也是很招娘們喜愛,不過他是個十分專情的人,心裡只有陪著自己患難與共過的妻子,柳芳。
他平時成熟堅毅的臉上,此時有些陰沉。
柳芳在旁邊問道:“銘軍,陳陽不會有事吧?袁平和陳海為什麼要找他的麻煩啊。”
“聽老黃說,袁平把他打得挺慘的。”陳銘軍思索道:“但我想不通,他為什麼會懼怕袁平?這不是他的性格。”
“你瞭解他嗎?你都多少年沒見他了,孩子想什麼我們怎麼會知道?”柳芳的眼淚忽然流下來,心疼道:“當年我真不該答應你。”
“好好的孩子,為什麼非要他去承受那麼多的苦?沒錯,他變強了,變成了你想要的樣子,可他一點都不快樂。”
“他在深城被所有人認為,是倒插門的廢物,他在部隊失去了最愛的女人,還坐了三年大牢,你知道他過得有多痛苦嗎?!”
說得這,柳芳眼淚不停的往下掉。陳銘軍有所觸動,輕輕的抱住她,道:“芳,作為父親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但不經歷血與淚的磨練,不入贅豈知蟄伏忍耐,沒有這些,他如何成為真正的強者?”
“若不是強者,作為我們的兒子,那是害了他,他遲早會被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中被人玩死。”
“芳,現在他長大了,他沒讓我們失望,相信過程,他會回來的。並且會以強者的姿態回來。”
柳芳擦掉眼淚,推開他道:“我聽夠你這些說辭了,兒子受傷了,我只想陪在他身邊,明天我就去看他。”
陳銘軍笑了,溺愛的看著妻子,道:“去吧,我又沒攔著你。”
林悅溪下班後,直接去了別墅,今天和奶奶的對話,莫名的讓她心裡沒底,所以他想和陳陽商量一下。
剛到院子,就看見陳陽獨自在天台上發呆,看都沒看她一眼。
“喂,在那裝深沉感慨人生呢?”
林悅溪不滿的叫道。
陳陽朝她看去,輕笑道:“你來了。”
“合著你才看見我啊?”
林悅溪指了指他,立馬跑進去。沒一會便跑到天台,剛打算教訓他一頓,忽然發現滿地的菸頭,以及空了兩隻酒瓶,再朝他看去,見他臉上浮腫時,心裡一緊。
“陳陽,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
“我被人打的,你信嗎?”
陳陽笑了笑,走到長椅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