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高興的?即便我是公主,嫁夫也要從夫。”
“公主會怪王爺嗎?”
“即便六皇兄今日不來,聖上也會想起榮川。算了,他們男人的事就讓他們男人去做吧。”
高高的綰起的髮髻,讓蕭靜珝看起來顯得有些沉穩,不像是先前拉著綰香跑出去喝花酒的任性公主。
成了婚的女人似乎都會變得賢淑,綰香羨慕的看著她。就聽她問:“你與皇兄……好事將近了嗎?”
“哪有什麼好事?王妃現在還不知人在何處。”
“不知人在何處,還是裝作不知人在何處?”
綰香警驚愕的看著蕭靜珝,她垂頭笑了下:“好了好了,這些都同我無關,日後我可是要閉門不聞窗外事的。
對了,出宮前蘭氏託我給你帶句話,叫你‘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綰香想了下,最後說了句:“多謝公主。”
也不知道蕭懷瑾和榮川都說了些什麼,沒多一會蕭懷瑾就要帶著綰香回去了。
皇城裡安靜了三五日,沒再有過一點動靜,好像從沒有蕭懷珵誤入軒轅門這碼事一樣。
綰香坐在蕭懷瑾的書房裡,綰香拄著下巴等著蕭懷瑾落子。
早已經過了暑熱,綰香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還會覺得沉悶煩躁。想想蘭氏的話,再看看眼前的蕭懷瑾。她突然冒出一句:“王爺,咱們找找王妃吧?”
“你想她了?”
“我想她?難道我是瘋了嗎?!”綰香瞪大了眼睛回答:“找找吧,拋開南疆不說,這麼大個活人丟了,不找找是不是太過反常了些?動靜得鬧得大一些才行。”
“那就叫梁錯去找吧。”
綰香點點頭,沒一會又咳了一聲。蕭懷瑾抬頭瞥了他一眼:“你怎麼還在咳?”
“我怎麼知道?”綰香拉了拉自己的披風,朝火盆邊上靠了靠,聽這外面風聲大作,不禁推開窗子朝外看。
雪花隨著窗戶飄進來,綰香連忙關好窗戶,一臉懵掉的看著蕭懷瑾:“難怪天氣這麼冷,下雪了!”
“該你了。”
綰香拿起一旁的棋子,越看棋盤臉色越凝重。
最後一抬腿假裝不小心撞到了打亂了棋盤:“哎呦!嘖嘖嘖,看我這腿真是的。天氣冷反而不好使喚,還沒落子就踢散了棋盤。”
蕭懷瑾把手上備著的棋子扔回去,原本還打算兩步之內贏下綰香,不想又被綰香給攪合了。
“我看你是故意耍賴。”
“那怎麼了?”綰香拿起茶杯溫手:“王爺一點都不知道讓著我。”
“讓?”
“藏香閣對面貢院的那些書呆子都知道,下棋要讓著姑娘,好討姑娘歡心。王爺只顧著贏,一點都不在乎我生不生氣。”說到情急時還拍著桌面:“殺心太重!”
蕭懷瑾看她一本正經的說話,止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下,一個個收起棋子:“那再下一盤,我讓你。”
“王爺都說出來了,讓不讓還有什麼意思?”
蕭懷瑾伸出手捏著綰香的下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樣?要不抄書?”
一聽‘抄書’兩個字,綰香止不住打了個冷顫:“要不得要不得!皇宮尚且主張節儉,平南王府也該如此。抄了那麼一大堆,費紙又費墨,抄完了還不是一把火都燒了煮飯吃?”
“我以前倒是沒發現你如此能說會道,好吧,那你說想幹什麼?”
綰香想了想,突然湊到蕭懷瑾面前忽閃著眼睛:“王爺十歲便有百步穿楊的本事,要不咱們比射箭把?”
“那你豈不是輸得要哭了?”
綰香一臉壞笑的拉了拉蕭懷瑾的衣袖:“我想看王爺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