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要這些納粹附身者向血妖一樣去捕食活人。
不等左蓓拉走到門口,寧濤從牆壁裡退了出去,穿過走廊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中,然後又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元嬰進,他出。
寧濤剛剛睜開眼,門口又傳來了腳步聲,他跟著又閉上了眼睛。
咔。
一聲輕響,房門開啟了。
這次左蓓拉一個人走了進來,她的步速很快,但腳下卻沒有明顯的聲音。這和鋪在地上的地毯無關,是她刻意控制了腳步聲。
隨著她的靠近,寧濤的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他一直都在忍受這一些事情,在湖心島,哪怕是那個傭兵揍了他一拳他都沒有還手,為的就是不打草驚蛇,醞釀一個幹掉尼古拉斯康帝的計劃。這個計劃都還沒有一個雛形,他怎麼能因小失大打草驚蛇?
如果沒有想在這個月幹掉尼古拉斯康帝的想法,此刻寧濤恐怕一肉中槍就給左蓓拉戳過去了,豈會容她囂張!
然而,還是不能那樣去做。
左蓓拉在床邊停下了腳步,她看著躺在床上的黑小子版寧濤,幾秒鐘之後慢慢地俯下身來,將嘴湊向了寧濤的脖子,裂開的紅唇裡赫然露出了四顆尖銳的切齒。
寧濤的心中頓時一聲嘆息,這個左蓓拉明顯是想吸他的血。拋開會不會傳染的問題不去考慮,他肯定是不願意被一個女血妖在脖子上咬一口的。即便是為了殺尼古拉斯康帝的忍耐,那也是有限度的,左蓓拉此刻的舉動顯然超過了那個限度。
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意,註定這次黃石湖之行要打草驚蛇。
不過,殺個左蓓拉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寧濤的右手手掌慢慢地回收,要完成一個抓握的姿勢,這個姿勢他可用在震開天字版陰谷鎮靈符之後的瞬間放出肉中槍戳左蓓拉一下。
左蓓拉的切齒距離寧濤的脖子越來越近……
“你們都站在那裡幹什麼?”獵槍的聲音,還有他往這邊走的聲音。
左蓓拉的切齒瞬間縮了回去,直起腰,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走廊裡,兩個黑火公司的傭兵攔住了要往這邊走的獵槍。
左蓓拉走出了門,伸手帶上了房門。
寧濤這才睜開了眼睛,但他還是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躺在床上,只是用耳朵辯聽著門外的聲音。
“我聽到那間屋子有人摔倒的聲音,那門又是虛掩著的,我想他需要幫助,所以就進去看了看。”左蓓拉說了一句。
“那是強尼先生的房間,他怎麼了?”獵槍關切地道。
“他喝醉了,摔倒在了地上,我將他扶上了床。不過我不想他知道這件事,你能為我保密嗎?”左蓓拉的聲音。
“當然沒問題。”獵槍的聲音。
“好的,再見。”左蓓拉帶著人走了。
危機解除。
這其實算不上什麼危機,這只是一個麻煩。
寧濤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回味著剛才的經過,心裡暗暗地道:“她究竟是想吸我的血,還是試探我?”
這還真是不好判斷的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假設獵槍沒有上樓來,下一秒鐘他就會放出肉中槍捅左蓓拉一槍。
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寧濤沒有回應,還特意用鼻孔發出了一點鼾聲。
“還真是喝醉了。”獵槍的聲音,然後他也離開了。
寧濤這才從床上爬起來,他進了洗手間,咬破手指在一個沒法打掃到的角落裡畫了一隻血鎖,然後開發方便之門回到了天道醫館。回到天道醫館之後他馬不停蹄地又開了一道血鎖,然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