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摘下了馬斯穆勒的心臟,那是一顆漆黑的心臟,沾著猩紅的鮮血,給人一種瘮人的感覺。更詭異的是,那顆心臟已經摘下來了,可它卻還在不斷地跳動。他隨手將它扔在了地上,可它還在跳動,而且很有節奏感,咚、咚、咚咚……
突然,馬斯穆勒的心臟和屍體往地下沉,轉眼就消失了。
天道醫館裡連一絲血腥味都沒有,也靜得落針可聞。
咚、咚、咚咚……
隱隱的,寧濤還能聽到那顆心臟的跳動身,就在他的腳下,好像只是隔著一層地磚。他懷疑他聽錯了,可仔細聽了一下還是聽見了。他跟著趴在了地上,將耳朵貼在了地磚上。
咚、咚、咚咚……
寧濤目瞪口呆,心裡一片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殺人摘心都沒什麼不適的感覺,畢竟是學醫出身的人,屍體解剖什麼的也幹過,可是這會兒卻讓他背皮發涼。
一顆被摘下來還在跳動的心臟就已經很詭異了,沉入地下卻還在跳動,地面上還依稀能聽見聲音,那就更詭異了。
難道這地磚下面有一個隱秘的空間?
寧濤的心裡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伸手去扣地磚。鋪在地上的地磚是青石方磚,似乎還經過桐油浸泡處理,又黑又亮,油浸感很強卻不粘手。這樣的石磚其實很普通,在古代宮廷裡隨處可見這樣的石磚。可卻就是這樣的石磚,他怎麼也摳不起來。
寧濤猶豫了一下,抓過剛剛摘過心的日食之刃,嘗試著將它扎進兩塊石磚的縫隙之中。
日食之刃鋒利無比,就連龍角都能切斷,還有什麼磚縫切不開的?
捅塞了幾下,日食之刃終於將兩塊地磚之間的分析撬開了一點,露出了一條細細的縫隙。就在那一剎那間,一線金光從那條細細的縫隙之中迸射出來。
這金光……
下面是什麼?
寧濤的心中一片震驚,他慌忙趴下去,將眼睛湊到那條細細的縫隙前窺探。
嗡!
善惡鼎突然發出一聲鼎鳴。
寧濤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在發光,金光之中又有什麼東西,十萬大山一般的鎮壓力量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噗!”寧濤張嘴就噴出了一口鮮血來,難以形容的痛苦,與他第一次想撕掉靈魂契約的感受一模一樣,那感覺就像是周身的血液都被潑了出去一樣,心臟無法跳動,口鼻無法呼吸,每一根骨頭都壓著萬斤重的石頭,隨時都可能斷裂,然後被壓成齏粉!
他這才明白那些十惡不赦的人進來為什麼那麼容易妥協了,這痛苦不是誰都能忍受的。剛剛宰掉的那個馬斯穆勒能當死士,那絕對是一個硬漢中的硬漢,換作是別人,恐怕早就妥協了。
鎮壓並沒有停止。
寧濤被壓在地上無法動彈,口鼻不停來血,剛開始的時候他心中一片恐懼,可轉眼就被怒火取代了,他衝善惡鼎罵道:“有種你殺了我!我辛辛苦苦賺診金,替天行道,你連我都鎮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不知道是罵的這句話起了作用,還是什麼至高無上的存在還需要他賺取診金,不忍幹掉,就在他的聲音剛剛落定的時候,鎮壓的力量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地上的被日食之刃撬開的那條小小的縫隙也消失了,兩塊地磚之間連一點點被撬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地磚,這天道醫館難道還能像飛屋環遊記裡面的房子一樣飛行不成?從本質上講,它其實就是一個有器靈的法器,亦或者是……神器!
寧濤在地上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才爬起來,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跡,看著善惡鼎。
善惡鼎善氣惡氣纏繞,兩筆大單做下來,距離50000點租金的目標已經不遠了。除開這個月的25000點租金,下個月如果不升級的話,那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是剛剛發生的事情讓寧濤突然對賺取診金的事情索然無味,這樣一筆一筆賺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就算他僥倖撐過了十萬租金那一關,要是後面還有二十萬、四十萬呢?總有一日他也會有交不上租金的時候,那個時候天道醫館豈會容情?如果有容情,剛才便會容情,可惜沒有,這天道醫館連他一起鎮壓!
“如果我不死,總有一日我要解開你的迷,或許……”寧濤話到此處收聲。
那句沒有說出口的詞是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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