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躺在馬車的車廂裡,閉著眼睛,他這一路都是昏睡過來的,但不是他自己願意的,是寧濤將他放車上的時候偷偷給他來了那麼一下靈力大腦按摩。
為了泡妞,這一招也是夠陰的。
院門開啟,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出現在了門口,頭上紮了一個丫鬟頭,看了站在門口的春梅一眼,訝然地道:“春梅姐,你喝酒了麼,臉怎麼這麼紅?”
春梅瞪了那小女孩一眼,沒好氣地道:“冬梅,快去叫福伯過來幫忙把山伯扶進去。”
那被稱作冬梅的小女孩這才看見站在臺階下的江采蘋和寧濤,還有躺在馬車裡的山伯,慌慌張張地行了一個萬福禮,然後轉身往院子裡跑去。
寧濤不等冬梅叫什麼福伯來幫忙,身上就將山伯從車廂裡拽了出來,然後一把抱起往院門裡走。
春梅趕緊讓開了路,江采蘋進了院門之後,她才進去,然後伸手把門關上了。
院門後面是前院,種滿了梅樹,棵棵枝繁葉茂,活得精神。除了梅樹,偌大一個前院裡再沒有別的樹木和花卉。
史書上的江采蘋愛梅如命,進出大明宮的馬車大多數都是給她拉梅花的,可誰又知道她是一個成精的梅樹精?
山伯被僕人帶了下去。
寧濤跟著江采蘋來到了一間茶室。
春梅給江采蘋和寧濤沏了茶,然後規規矩矩地站在江采蘋的身後,等候差遣。
江采蘋與寧濤喝了兩口茶,開門見山地道:“不日公子,這裡是我的私密宅院,剛才路上說話不方便,這裡方便,你可以告訴我是誰要殺我嗎?”
寧濤的腦海裡閃過了那段記憶,隨後說道:“那個人你很熟,是楊玉環楊貴妃。”
“我就知道是她!”江采蘋很氣憤,“我已經夠忍讓了,她卻還是想要我的命!”
春梅插嘴說道:“主子,我們告御狀去!”
江采蘋說道:“沒用的,那楊玉環深得陛下喜愛,正是當寵的時候,我們無憑無據的去告御狀,那楊玉環非但不會得到懲罰,我們卻會陷入被動的境地。”
寧濤想起了後人的評論,梅妃江采蘋孤高畫質高,深明大義,唐玄宗時期的開元盛世也與她有莫大的關係。可她的性格就是梅花的性格,太過孤高畫質傲,不懂情趣,後來唐玄宗就移情別戀,獨寵楊玉環一人了。這也就導致了後來的安史之亂,逼得唐玄宗在馬崽坡坑殺楊玉環。
不過史書都是後人寫的,真真假假難辨。
比如現在,寧濤就覺得這梅妃其實挺不錯的,很有女人味,並沒有那麼孤高畫質傲,就是特別單純,沒什麼心眼,也難怪會敗在楊玉環的手下。
楊玉環他也見過,只是不同時空的。那個楊玉環是一個修真者,道行很低,但也足夠梅妃江采蘋喝一壺的了。
他本無意介入大唐的宮闈之爭,卻因為一個春梅身不由己,要想得到春梅的心和身,他又怎麼不幫江采蘋?
“梅妃不必擔憂,有我在,我定保你安全。”寧濤再次表態。
梅妃笑而不語,眼角的餘光瞄了瞄剛剛上來添茶湯的春梅。
春梅先給江采蘋添了茶湯,又擰著壺過來給寧濤添茶湯。
寧濤微笑道:“謝謝娘子。”
“你……”春梅羞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采蘋掩嘴輕笑:“不日公子,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我視春梅為親妹妹,就這麼把親妹妹嫁給你,我心裡委實不放心呀。”
寧濤問道:“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壞人,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春梅擰著壺退到了江采蘋的身邊,一張稚氣未脫的俏臉紅了又紅。
這婚事,她顯然是願意的,就看主子的意思了。
江采蘋笑著說道:“不日公子,你從哪裡來?”
寧濤說道:“我老家在蓬萊仙島的旁邊的那座島上,不過我沒有去過蓬萊仙島,那島是神仙住的地方,漂浮不定。我小的時候,家裡來了一個世外高人,他見我骨骼清奇,要收我為徒……”
老故事,老味道。
江采蘋和春梅聽得一愣一愣的。
介紹了老家和小時後的故事,寧濤話鋒一轉:“我這次來尋妻,我就沒打算回去。我的娘子春梅蒙受梅妃的活命之恩,我夫妻二人願意誓死追隨梅妃。我是有誠意的,這是我的聘禮,還望梅妃收下,把春梅許配與我。”
春梅小嘴翹了又翹,小臉紅了又紅,還真是不要臉啊,這都開說夫妻二人了,誰是他娘子啊?
“不日公子,你說的聘禮是什麼?”江采蘋好奇寧濤這樣的人物會拿出什麼樣的聘禮來,直盯盯地看著他。
寧濤隨手一掏,手裡多了一隻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