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他抓了幾隻大龍蝦和十幾只大鮑魚,然後回到了沙灘上。
雪未央和丁玲還在那堆篝火旁邊等著他,見他從海水裡出來,娘倆都著急地跑了過來。
“擔心死我了,夫君,你怎麼能在水裡待這麼久?”雪未央的眼眸裡滿是關切。
寧濤笑著說道:“我遊一段就冒個頭換口氣,不礙事,你們看我抓回來的龍蝦,還有鮑魚。”
幾隻被他拎著須的龍蝦動來動去,他懷裡兜著的鮑魚也在爬來爬去,鮮活得很。
“這就是龍蝦呀?”寧玲伸手去摸龍蝦。
寧濤說道:“別去碰它,小心扎著你。”
寧玲跟著又將手縮了回來,好奇地道:“這東西好嚇人,能吃嗎?”
寧濤笑了笑:“當然能吃,爹爹這就去給你烤龍蝦,烤鮑魚。”
一家三口圍著篝火烤龍蝦烤鮑魚,寧濤烤,雪未央和寧玲看著。娘倆都是中原人,此前連海都沒有見過,哪裡見過龍蝦和鮑魚,更別說是吃了,當然好奇得很。
寧濤將一隻烤好的龍蝦遞給了寧玲,教她怎麼吃,小傢伙陪著一隻龍蝦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含混地道:“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好好吃。”
雪未央的眼眸裡滿是寵溺:“你小心點吃,不要噎著了,這裡還多,沒人跟你搶。”
寧玲咯咯笑了,背轉過身去,不讓她娘看見她的糟糕吃相。
寧濤將一隻烤好的鮑魚遞給了雪未央:“娘子,你吃一隻鮑魚,補補身子。”
那鮑魚的裙邊還微微有點蠕動,雪未央捧著那隻鮑魚,看了看鮑魚,又看了看寧濤,眼神有點奇怪:“這個……補什麼?”
寧濤瞬間凌亂了。
鮑魚素有海珍的美譽,具有豐富的蛋白質,當然是補身子,可她這麼一說就莫名其妙不知道補什麼了,氣氛也尷尬了。
“我給你剝只龍蝦。”寧濤轉移了話題。
雪未央點了點頭,臉頰略有點羞澀的紅暈。
這已經是她和寧濤在一起的第七日了,做夫妻也做了七日,她卻還是免不了害羞的毛病。
一家三口吃了燒烤海鮮的大餐,又擠在一起看大海。寧玲貪睡,沒多大一會兒就睡著了。寧濤將她抱緊了木屋裡的小房間裡,放在他給她做的童床上,並未她蓋上了被子。
“你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爸爸當你是親生的女兒,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寧濤輕聲對寧玲說道。
寧玲睡得香甜,根本就聽不見她的爹爹對她說了什麼。
寧濤回到了他和雪未央的大房間裡,雪未央已經打來了一盆洗腳水。
雪未央溫柔地道:“夫君,你辛苦了,妾身給你洗洗腳。”
寧濤卻將她摁在了床榻上:“今晚我先給你洗腳。”
“使不得,使不得……哎呀。”雪未
央掙扎了兩下,腳上的鞋襪卻被拔掉,一雙玉足也被寧濤摁在了腳盆裡,她也放棄了,老老實實地讓寧濤給她洗腳。
清清漣漪,纖纖玉足。
寧濤的動作很溫柔,就像是在洗舉世無雙的玉器,他低著頭,眼眸裡噙著點點淚花。
那種即將歷來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她是影子,他在,他動,她在,她動,可一旦他離開,影子就會消失。
對她而言,這七日只是做了一個並不存在的夢,可對他而言卻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他這一生都忘不了她,忘不了他的小棉襖寧玲。
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