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夾帶著雪花吹過山坡,岩石的縫隙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似乎在為正義的女子落在無恥之徒的手中而悲憤,哭得傷傷心心。
“有種你放開我,我們公平決鬥!”孫蘭香憤怒地吼道。
嘭!
寧濤一膝蓋撞在了孫蘭香的屁股上,那力道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孫蘭香羞憤欲絕:“我要殺了你!”
寧濤皺起了眉頭:“你就不能安靜一點嗎?”
孫蘭香罵道:“放開我!你個卑鄙小人!”
寧濤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哮天犬:“哮天,有沒有人跟上來?”
哮天犬說道:“沒有,我一直監聽著四周的情況。”
寧濤說道:“繼續監聽,有情況立刻告訴我。”
“收到,老爹。”哮天犬的耳朵豎了起來,輕顫不休。它等於是寧濤帶在身邊的一個生物雷達。
寧濤用精煉駁殼槍抵著孫蘭香的後腦勺,左手鬆開了孫蘭香的脖子,卻在那之後飛快地從孫蘭香的腰間抽走了她的法器洞簫。
孫蘭香怒道:“你還給我!”
寧濤退後兩步,右手拿著槍指著孫蘭香,左手卻將那隻洞簫遞到唇邊,然後鼓起一口氣吹了一下。
嗚嗚……
法器洞簫之中發出了難聽的聲音,沒有那種凝滯的靈力能量場出現,更沒有切金斷玉的勁氣出現。寧濤的心中有些鬱悶,他還是無法正常使用普通修真者的法器。孫蘭香的法器洞簫明明很厲害,可他拿在手中卻只能當一件普通的樂器,而且還不會吹。
寧濤開啟小藥箱想將洞簫放進小藥箱之中,卻發現洞簫要長一些,根本就放不進去。他乾脆扔掉了法器洞簫,扔掉的那一瞬間拔出日食之刃對著法器洞簫就劈了下去。
“不要——”孫蘭香尖叫了一聲,奮不顧身地撲了上來搶奪她的法器洞簫。
可是她的速度根本就快不過寧濤,更何況寧濤的手中還有一支時刻威脅著她的精煉駁殼槍,讓她投鼠忌器。
咔嚓!
法器洞簫被劈成了兩段,掉在了地上。
孫蘭香撲通一下癱坐在了地上,欲哭無淚。這年頭的修真者要是有一件法器傍身,那真的是第二條生命一樣珍貴。這法器洞簫跟了她兩百多年,日日都在身上,就連晚上睡覺也都在枕邊,相當於是她的伴侶一樣的存在,現在卻被那個無恥之徒一刀劈成兩截,她怎能不傷心?
寧濤卻一點都不在乎孫蘭香的痛苦感受,他慢吞吞地將兩截洞簫撿了起來,裝進小藥箱之中。對於他來說完好的法器,帶著原主人的法力烙印的那種沒什麼價值,反而是這種破爛的法器才有價值。他的心裡已經在勾畫這兩截法器洞簫的未來了,用爛碎鼎修好,再用美香鼎精煉一下送給青追。
天命之妾一手不可破扇,一手簫,那才威風。只是不知道青追會不會吹簫,不過不會可以學嘛。女孩子對簫這種樂器有天生的掌握感,很容易就能上手。
“你除了用槍威脅我,你還有什麼本事?”孫蘭香的眼神冷得可怕,她似乎已經化悲傷為力量了。
寧濤從小藥箱之中拿出了採藥繩。
孫蘭香冷哼了一聲:“你覺得你用那根破繩子能捆住我?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不過是一個卑鄙無恥,膽小懦弱的傢伙。你敢放下你的槍跟我打一場嗎,堂堂正正地打一場!”
寧濤沒有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