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禮貌,寧濤站了起來,主動伸手過去:“軟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軟天音似乎沒有意識到寧濤會與她握手,微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即伸手與寧濤握了一下手。
兩手相握,寧濤的心中微微一蕩,她的手柔若無骨,滑滑的,妙不可言。不過也僅僅是一下的心神搖晃,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從來就不是那種見了漂亮女人就想怎麼怎麼樣的男人,只是面對一些來自女人的誘惑與刺激,他也會有男人的本能反應而已。如果一個男人在面對美女的引誘和刺激,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反而不正常。
軟天音鬆開了寧濤的手,臉頰微紅,有點害羞的樣子。她不敢直接看寧濤,卻拿眼角的餘光瞅著寧濤,烏溜溜的眸子,水汪汪的眼神,說不出的可人。
寧濤的心神卻已經不再搖晃了,道心清澈如水。論撩人誘人勾人,家裡的兩個蛇精哪一個比這軟天音弱?可他都能堅守住,練就一身抗誘惑的神功,此刻他面對這蚌精的誘惑,實在是小意思。
“天音,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給寧醫生斟酒。”鮑智美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軟天音的腰。
軟天音抿嘴一笑,拿起酒壺給寧濤斟酒。
寧濤說道:“謝謝,軟小姐也坐下來一起喝酒吧。”
軟天音下意識地看了楊生一眼。
楊生呵呵笑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坐吧,一起喝酒。”
鮑智美給軟天音遞了一個眼色,軟天音心領神會地坐到了寧濤的身邊。
寧濤轉移了話題:“對了,揚前輩,我有一個好奇的問題,不知道該不該講。”
“我們是朋友,有話直說。”楊生說。
寧濤說道:“是這樣的,揚前輩是鯊魚精,為什麼姓楊呢?”
楊生呵呵笑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恩師姓楊,我隨了恩師的姓。恩師已經作古,就不提他的名號了。”
寧濤說道:“原來是這樣。”
“寧醫生醫術超凡,還會修補法器,這可是了不起的本事,不知道師尊是誰?”楊生問了一句。
寧濤說道:“我師父是天狗道人陳平道,不知道揚前輩聽過沒有?”
陳平道根本就不是他的師父,可卻是帶他入天道的領路人,這麼說也沒毛病。不過他的目的並不在此,他之所以這樣說是有目的的,如果這個楊生知道陳平道這麼個人物,或許就能給他提供一點找到陳平道的線索。
哪隻,楊生唸叨了兩次陳平道的名字卻又搖了搖頭:“沒有聽說過,但肯定很厲害,很了不起。那個,尊師恐怕已經要渡劫了吧?”
寧濤說道:“他失蹤了。”
“啊?”楊生一臉驚訝錯愕的表情。
寧濤說道:“如果楊前輩遇見他,或者聽到他的訊息,還望通知我一聲。”
“沒問題,喝酒。”楊生又端起了酒碗。
寧濤喝了酒,身邊的軟天音跟著就提過酒壺來給他斟酒。
“謝謝。”寧濤說。
軟天音也給她自己斟了一碗酒,然後雙手捧起來:“寧醫生,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修真醫生,我敬你一碗酒。”
寧濤笑著說道:“好,這碗酒也當是我敬軟小姐的吧,謝謝你的舞蹈,它是我看過的最美妙的舞蹈。”
軟天音抿嘴一笑,與寧濤碰了酒碗,喝了酒。
寧濤放下酒碗,起身走向那棵鐵芭蕉樹:“揚前輩,你說過只要我修好了你的法器,這樹上的鐵芭蕉就是我的,我現在要摘下它們,沒問題吧?”
楊生說道:“當然沒問題,不過這鐵芭蕉比精煉之鋼還要堅硬,你要是摘不下來就不怪我了。”
鮑智美笑著說道:“寧醫生,我看你還是過來喝酒吧,讓天音陪陪你,明天一早我們再給你摘鐵芭蕉。”
寧濤沒回應,他走到芭蕉樹下,縱身一躍,虛空踏兩步,輕飄飄地站在了一片芭蕉葉上。那葉子紋絲不動,還真是堅硬如鋼鐵。他又伸手敲了敲近處的一串鐵芭蕉,那鐵芭蕉竟發出了叮叮的敲擊音,就像是在敲什麼金屬樂器一樣。
楊生和鮑智美對視了一眼,夫妻倆的嘴角都浮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想用那蚌精賴我的賬?你們想多了。”寧濤假裝沒有看見夫妻倆的反應,探手從腰間摸出日食之刃,照著那串鐵芭蕉的柄就斬落了下去。
咔嚓!
那串鐵芭蕉柄斷芭蕉落,一聲悶響砸落在了地上。
寧濤手臂連揮,轉眼間幾串鐵芭蕉全都掉在了地上。
楊生和鮑智美嘴角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頓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