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瘴氣一接觸,寧濤便感覺面板有瘙癢刺痛的感覺,就像是被酸雨淋上的感覺。他的頭也出現了眩暈的症狀,還有胸悶和呼吸困難的感受。這些都是瘴氣帶來的症狀,不過當他的靈力能量場一動作,這些不適的症狀都消失了。唐門的毒都毒不死他,這點瘴氣又算得了什麼?
進入瘴氣之中,寧濤喚醒了眼睛與鼻子的望術與聞術的能力,他很快就看到了瘴氣之中的幾個生命氣場,它們正在快速衰弱。他也嗅到了那幾個人的氣味,還有火、午餐肉、飲料和啤酒的氣味。不難猜到,那幾個人剛才在向陽的山坡上露營,結果瘴氣席捲而來,他們根本就逃脫不了。他趕到這裡不過短短三五分鐘的時間,那個呼救的人已經沒法再發出聲音了。
果然,寧濤趕過去的時候便看到了幾隻帳篷,還有一堆已經非常微弱,即將熄滅的篝火。幾個人倒在篝火旁邊,四個男人,兩個女人,還有一個少年。那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年齡,與那六個成年人不一樣,他身是的衣服很普通,是那種幾十塊錢就能買到的地攤貨。他的腳上還穿著一雙軍綠色的解放鞋,鞋底的防滑齒都磨平了。這些特徵都說明了他的身份,他應該是給這幾個探險者帶路的鄉村“導遊”。
一眼看過,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寧濤開啟小藥箱,取出七根天針,一人扎一針,並往中毒的人的身體之中注入一點特種靈力。隨後,他又割破手腕,捏開每個中毒之人的嘴巴,給他們灌一點血。他的血有著很強的解毒能力,他給中毒之人灌他的血,等於是在給他們服用解毒劑了。
喂血之後,寧濤又取下不可破扇,對著七個中毒之人的臉龐扇風。瘴氣潮溼悶熱,能加重中毒之人的中毒反應,不可破扇扇出去的風冰涼徹骨,能輔助減輕中毒之人的中毒症狀。
特種靈力、解毒之血,再加上不可破扇的冰涼之風,這一連串的救治之後,一個青年終於醒轉了過來。他大口大口的吸氣,眼睛也驚恐的掃過身體周圍,然後他看到了寧濤,嘴裡也冒出了一個聲音,“你……”
寧濤說道:“別說話,有手帕嗎,有的話撒泡尿在手帕上捂住口鼻。”
青年搖了搖頭,他很緊張。
寧濤說道:“沒有手帕就把衣服脫下來,撒泡尿捂住你的口鼻。”
那個青年沒有猶豫,跟著就脫掉外套對著外套撒尿,他也顧不上避開寧濤了,小命要緊。
尿本來就有解邪毒的作用,雖然不明顯,但好過於無。用尿打溼的布料能過濾空氣,讓中毒者不再吸收瘴氣,這也是一個對付瘴氣的沒有辦法的辦法。
就在那個青年用尿打溼的外套捂著口鼻之後,幾個中毒的人相繼清醒了過來。寧濤對他們說了相同的話,那幾個中毒的人也紛紛依照他的指示用尿打溼外套捂住口鼻。
唯有一個年輕的女人沒有甦醒過來,她很高卻也很瘦,戴著一副近視眼鏡,一看就是那種常年做腦力工作疏於鍛鍊,身體抵抗力弱的人。寧濤雖然給她注入了一點特種靈力,也為了血,可她的中毒反應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是越來越嚴重了。就在她的同伴相繼醒來之後,她的生命氣場已經微弱到了極致。
“她恐怕本來就有疾病,真搞不懂這麼弱的身體居然也敢來神農架探險,不要命了麼?”寧濤來到了年輕女人的身邊,就在他心裡說這話的時候,年輕女人的生命氣場突然消失了。
這是心臟停止跳動的訊號。
寧濤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跪在那個年輕女人的身邊,捏開她的下顎,對著嘴就開始往裡面吹氣,吹幾口又摁住她的胸膛,使勁擠壓她的胸膛,幫助她的心肺復甦。擠壓她的胸膛的時候,他的手上也不斷的往她的身體之中注入靈力。
半分鐘之後,那個女人一聲呻吟,醒轉了過來。
寧濤一把抱起她就往高處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都跟我來!”
幾個探險者和那個少年跟著寧濤走,一步都不敢落下。緊張和恐懼籠罩著滅一個人,以至於沒人去思考這個救他們的青年是誰,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向陽的山坡,越往高處風越大,瘴氣也就越稀薄。差不多一刻鐘之後,寧濤終於帶著幾個探險者逃出了瘴氣範圍。
夜風吹拂,送來清涼和新鮮的空氣。幾個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圈的人扔掉了被尿打溼的外套,有的癱坐在地上,有的躺在地上,品味劫後餘生的獨特滋味。
寧濤將那個瘦弱的女人放在了草地上。
年輕的女人開口說道:“謝謝你,我……”
寧濤打斷了她的話,“不用謝我,我是一個醫生,碰巧聽到你們有人在呼救,所以就趕過來了。也算你們運氣好,如果我不在這附近,你們恐怕都死在下面了。”
“我叫馬彤彤,我是湖省考古局的,他們都是我的同事。”年輕的女人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雖然沒有再說謝謝,可她的眼眸裡滿是感激。
寧濤只是點了一下頭,並沒有介紹一下他自己。從馬彤彤的話裡他也瞭解到了一點情況,這些探險者不是來探險的驢友,而是有著政府背景的考古隊,是來這裡考古的。他心裡也有些奇怪,神農架自古就是原始森林,這支考古隊來這裡考什麼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