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錢入道,由錢入道……”白聖低聲呢喃,極不甘願。
寧濤說道:“這就是你臨死前的遺言嗎?由錢入道,這種歪門邪道你到死都念念不忘,這又是何苦?”
“你聽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嗎?”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你想說什麼。”
“這天就要變了,靈古時代的毀滅只是一個開端,一個陰謀的一部分。”
“什麼陰謀?”寧濤心中一片驚奇。
“傳說有一個超然的存在,它掠奪了這天地的靈氣,要讓這天地衰竭,然後徹底毀滅。這天地每十萬年一個紀元,上一個紀元就是靈古時代。現在是科技時代,卻也距離十萬年的大劫不遠了。要想活命,只有突破屏障,修道成仙。”
寧濤駭然道:“你聽誰說的?”
白聖沒有說話,可他的眼眶裡卻滾落下了兩顆眼淚。
不用費神去猜,寧濤也能猜到是銀月櫻告訴他的。這世上也只有銀月櫻才會讓白聖這樣的惡魁流下眼淚,可這又有什麼意義?
白聖忽然抬起頭來,直視著寧濤的眼睛:“答應我,把我這一雙眼珠拿到我母親面前,它為我開眼,我卻瞎了眼。請你跟它說我知錯了,請它原諒我。”
寧濤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可是我不會動手,我會把你的話跟銀月櫻說,可我也不能保證它會原諒你。”
“我懂了。”白聖突然抬起雙手,一聲嘶吼,活生生的將自己的一雙眼珠摳了出來,然後顫顫的遞到了寧濤的面前。
寧濤也殺了不少的人了,可看到白聖就這樣粗暴簡單的將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給他遞到面前,他的背皮還是一陣發麻。不過,他還是接過了白聖遞來的一雙眼珠。
“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因為疼痛,白聖的聲音有些顫。
寧濤心中一動:“什麼秘密?”
白聖顫聲說道:“我之所以……會淪落到今天這一步……其實是因為聽了一個人……的蠱惑……進了……”
卻就在這個時候善惡鼎一聲鼎鳴,青煙湧來,瞬間就將白聖吞噬了。
寧濤著急了,衝著青煙裡吼道:“告訴我那人是誰?你進了什麼?”
青煙湧動,猶如深山雲海,波譎雲詭,卻就是沒有半點回應。
寧濤衝進了青煙之中,可滿眼都是青煙湧動,哪裡看得見白聖。不只是看不見白聖,他甚至看不見善惡鼎和診所裡的其它東西,感覺就像是衝進了雲海,兩眼茫茫,無邊無際。
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肥頭大耳的神靈突然從雲海裡冒出來,跟他說阿濤無論你這麼飛都飛不出我的手掌心,他也不會感到意外。
又過了一會兒,青煙回到了善惡鼎中。
善惡鼎重新回到了寧濤的視線之中,診所裡的一切也都正常,可他卻感覺好像剛剛經歷了一次異世界的旅行,只是被蒙著眼睛,全程都沒有看見景物。
“你早不滅他,晚不滅他,卻在他要說出什麼秘密的時候滅他,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跟他一夥的?”寧濤對著善惡鼎上的人臉發牢騷。
可這樣的說法就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如果善惡鼎與白聖是一夥的,又怎麼會殺白聖?怪就怪剛才說的廢話多了一點,正事少了一點,如果一開始就說正事,後說廢話,也就沒有這樣的遺憾了。
白聖死了,他在這世間就只剩下了一條短腿,一雙眼珠。那雙眼珠就在寧濤的手中,血淋淋的。看上去似乎還有眼神,而且還很兇惡。
寧濤用一張普通處方籤將白聖的眼珠包好,放進了小藥箱之中。他的腳步也不受控制的走向了丹藥器材庫,看著那緊閉的庫門,他的心中也生出了一個伸手推開他的衝動。
開經書法卷庫他得到了《你的經》,雖然目前只顯現了兩句,也卡在了第二句的瓶頸上,可第一句卻已經是那麼的牛逼。還有獸皮卷軸上的拔符,正版的拔符和錯別字版的拔符都有神奇的作用。那麼,開這丹藥器材庫,又會得到什麼?
寧濤心中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他想推開丹藥器材庫庫門的 衝動也就越來越強烈。他還真的抬起了手來,準備開門。可就在即將碰到那庫門的時候他猛然想起了什麼,慌忙將手縮了回來。然後,他大步往鎖牆走去,開血鎖,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