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洞府。
青追蜷縮在寧濤的懷裡瑟瑟發抖,臉色蒼白。不只是因為天外診所的鎮壓,還有“血色蟲潮”的驚嚇。
其實不止是她,殷墨藍和白婧也是驚魂未定,那些血色的長得像蜘蛛卻又有蜻蜓翅膀的蟲子能給人帶來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寧濤是四人中修為最淺的一個,卻是最先恢復過來的人。他緊緊的摟著青追,一邊用特種靈力幫助她恢復,一邊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擔心。”
青追將臉頰埋在他的胸膛裡,就像是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孩子。
“那些蟲子是什麼東西?”白婧總算是緩過了神來,對殷墨藍也表現出了少有的客氣,“殷前輩,你知道嗎?”
殷墨藍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見過,幾百年了,我還是頭一次這麼害怕。不過,那氣味是死屍的氣味,我猜那些蟲子多半與屍體有關,或許可能是陰月人用屍體培育出來的怪物。”
“它們從什麼地方飛出來的?”寧濤問了一句,“你們有看見嗎?”
殷墨藍說道:“沒有看見,但多半是從白姑娘和你的三次攻擊引來了法陣的反噬,法陣放出了那些蟲子。至於是從什麼地方飛出來的,我想大概是陣眼。”
一切都是猜測,是對是錯也不得而知。
寧濤莫名想起了考古隊,還有唐子嫻和塗文錦,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那個深淵?就剛才發生的事情,就算考古隊找到了深淵,並且順利的透過神農架野人部落,最終的結果其實也是一個死!
青追從寧濤的胸膛上抬起了頭來,聲音還有點虛弱,“寧哥哥,我好多了。”
寧濤這才將她放下來,他的動作很溫柔。
“不破解那個法陣,我是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白婧說。
殷墨藍說道:“那法陣那麼大,要破它談何容易。我現在越來越相信那一幢石樓是劍仙的劍氣劈開的,那裡遭到了攻擊。只是不知城外的法陣是那劍仙所佈置,還是陰月人所佈置。”
寧濤想了一下,說道:“或許,有一個人知道點什麼。”
殷墨藍移來目光,“誰?”
寧濤說道:“唐子嫻,表面上是那個叫塗文錦的人資助了考古隊,可那塗文錦卻是她的手下,聽她的指揮。她資助考古隊在前,遇見我在後,這說明她是知道陰月人的存在的,也有可能知道一些陰月人的秘密,她的目標是陰月人的城市,說不一定就是那個法陣下藏著的東西。看來,我得去一趟神農架。”
“我和你一起去。”青追說。
寧濤卻搖了一下頭,“不,我一個人去,那個地方兇險,我來去自如不會有危險。”
“可是……”青追想跟著寧濤去,可又不能違背寧濤的意願,欲言又止的她滿臉的委屈。
白婧說道:“妹妹,你就留下來幫我先把慈善公司搞起來,這也是大事。”
青追心裡還是有些不願意,可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慈善公司關乎診金,而診金關乎寧濤的身家性命,這確實是頭等大事。
殷墨藍說道:“寧老弟,你去神農架,我再去調查一下唐天風的事。這一次,務必要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把你們拍到的照片都傳給我,我湊一塊兒看看。”寧濤說。
殷墨藍掏出了手機,一臉愁容,“這裡沒訊號啊。”
白婧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你怎麼這麼笨啊,用藍芽不就行了嗎?”
殷墨藍聳了一下肩,“不會。”
就在白婧和青追給寧濤傳照片的時候,殷墨藍忽然看見了什麼,將手機塞給寧濤就往靈田走去。他的視線直盯盯的看著種在靈田之中的幾朵苔蘚植物,眼神有點放光的感覺。
“寧老弟,這些苔蘚……什麼靈材?”殷墨藍問。
來的時候,他和白婧都在山腰上的失去作用的石頭法陣裡等寧濤,沒有進劍閣洞府,這才是他第一次看見那些苔蘚靈材。
寧濤隨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在神農架的一個深淵下面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