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看守人質的武裝人員,一個正看著唐子嫻,一個正看著往這邊走來的寧濤。在他的眼裡寧濤只是一個只有數字代號,沒有真實名字的同夥。
“你怎麼回來了?”看著寧濤的黑人武裝人員出聲問道。
寧濤說道:“頭讓我過來帶一個人質過去,那個窟窿下面很黑,不知道有沒有毒氣,讓一個人自下去總好過我們親自下去。”
這句話說的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毛病,可是他的口音仍然是一個破綻,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這個黑人武裝人員顯然不是一個細心的人,他隨口說道:“那你準備帶誰過去?我覺得你應該帶上那個男子,他看上去很強壯。”
“我也是這麼想的。”寧濤說,行走間他的右手放到了右腿的大腿外側,日食之刃就在他的手邊。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看著唐子嫻的武裝人員轉過了身來,看著寧濤說道:“兄弟,有煙嗎?給我一根。”
“好的。”寧濤的右手突然一揮,日食之刃在虛空之中一閃,瞬間割開了那個要煙的武裝人員的脖子。
鮮血噴湧,要煙的武裝人員就連一個字的聲音都沒有叫出來就往地上倒去。寧濤這一刀不僅割斷了他的頸動脈和咽喉,甚至是割斷了他的頸椎,他的腦袋只剩下一層皮與脖子連著,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被一隻手術刀砍了頭!
黑人武裝人員下意識地抬起槍,準備扣動扳機向寧濤射擊。
寧濤的右手根本就沒有收回來,順勢往前一捅。
咔嚓!
利刃破開骨頭的詭異的聲音從黑人武裝人員的腦袋裡面傳出了,黑人武裝人員還沒來得及完成他的開槍的動作,日食之刃便已經扎進了他的腦袋裡。他瞪大了雙眼可是什麼也做不了,那隻手術刀他離開他的腦袋的時候,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啊——”馬彤彤受到驚嚇,張開嘴巴尖叫。
寧濤什麼情況都考慮過了,可是唯獨這個情況沒有考慮到。不過,不等他上前捂住馬彤彤的嘴,她身邊的唐子嫻忽然將綁著繩子的手塞進了馬彤彤的嘴裡。
可是,馬彤彤還是叫出來了。那一聲尖叫將守著洞窟口子上的兩個武裝人員的視線吸引了過來。那個亞洲人透過夜視裝置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兩個武裝人員,突然吼道:“敵襲!”
這個聲音出口的同一時間,他已經將那支對著洞口的狙擊步槍調整過來,將槍口對準了寧濤和人質的方向。他的同伴,另一個白人武裝人員也完成了同樣的動作,原本對著洞口的帶著榴彈發射器的突擊步槍轉眼間就對準了寧濤和幾個人質所在的方向,槍口上抬,竟是準備發射榴彈。
可是,寧濤根本就不用轉身,而且速度比他們更快。
砰砰砰……
突擊步槍槍身顫動,一顆顆子彈飛了過去,打在了兩個武裝人員的身上。他們的身上雖然穿著避彈衣,可是子彈擊中身體的衝擊力卻不是人所能承受的。劇烈的疼痛和衝擊力將兩個武裝人員掀倒在地,可子彈卻還是接連不斷的飛射過來,有的扎進他們的大腿,有的扎進他們的腦袋。
咔咔!
突擊步槍裡傳出了擊空的聲音,沒有子彈了。
寧濤沒有更換彈夾,隨手就將手中的突擊步槍扔了。他之所以打空一隻彈夾,原因卻不是他有多緊張和害怕,而是他自知槍法不行,需要多開幾槍確保射死對方。
唐子嫻這才從馬彤彤的嘴裡抽出了她的手,直盯盯的看著寧濤。由始至終,她都沒有表現出緊張和害怕的情緒。她不是修真者,也不是妖,卻擁有如此的膽量,這個情況真的是很詭異。
寧濤抽出日食之刃,一刀一個,以最快的速度割斷了五個人質手腕上的繩索,然後說道:“跟我走。”
唐子嫻爬了起來,伸手去撿掉在地上的突擊步槍。
寧濤卻一把將那支槍抓在了他的手中,並沉聲說道:“不要亂動!”
唐子嫻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寧濤。
馬彤彤這才緩過神來,她緊張地道:“你、你是誰?”
寧濤並沒有回答。
唐子嫻卻淡淡地道:“這還用問嗎?他是寧醫生。”
寧濤蒙著臉,三個考古隊的成員何恩塗文錦都沒能認出來,可唐子嫻卻早就認出了寧濤。
“寧醫生?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馬彤彤很驚訝,又很激動。
寧濤說道:“現在可不是聊天的時候,剛剛離開的那些武裝人員很快就會過來,我們得離開這裡,跟我走!”
紀文貴說道:“寧醫生,你不說清楚,我們怎麼跟你走?”
寧濤心裡著急,恨不得一腳給他踹過去,可還是控制住了心中的火氣,沉聲說了一句,“什麼說清楚?”
紀文貴說道:“你先是要加入我們這支隊伍,我們拒絕了,我們找到陰陽人的城市你就出現了,你一直在跟蹤我們對不對?還有,唐小姐剛才想拿槍,可被你搶走了,你不想讓我們拿槍戰鬥,是想控制我們對不對?”
他這一劈頭蓋臉的發問問得寧濤無言以對。
紀文貴追問道:“你說啊!你究竟是誰?你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