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巴恩斯這樣的,撒尿跟打點滴似的人才能體會到痛痛快快撒一泡尿的快樂和幸福。
寧濤的視線再次移到了那塊無字牌上,幾秒鐘之後他來到了神龕一側,伸手將那塊無字牌拿了下來。
無字牌其實不是無字牌,背面雕刻著一個名字。
翻轉靈牌的時候,一眼看到那個名字,寧濤的呼吸都為之停頓了一下。
靈牌的背面刻的名字是“硃紅玉”。
可除了“硃紅玉”這個名字,這塊靈牌再沒有其它特別之處,它只是一塊用金絲楠木雕琢出來的靈牌。
寧濤的視線又掃過一隻只朱姓人的靈牌,他又發現那些名字都是女人的名字。剛才沒有發現,此刻發現朱姓靈牌上全是女人的名字,他的心中又泛起一片困惑,“為什麼全是女人的名字?難道……”
“寧醫生,請原諒我剛才的冒犯。”巴恩斯拉上拉鍊向寧濤走去,“你不是巫師,你是一個真正的神醫。我在美國最好的醫院治療,他們都沒法讓我痛痛快快的撒一次尿,可你卻用一根小小的針做到了。我決定了,我要籤你的處方契約,你寫契約吧,我迫不及待想得到你的治療。”
巴恩斯做出這樣的決定寧濤一點都不意外,寧濤將硃紅玉的靈牌放回到了神龕上,依舊是無字的一面對著門口,有字的一面藏著。
這裡果然藏著秘密,可僅僅是一塊寫著硃紅玉的名字的靈牌這條線索是不夠的,他還需要更多的線索,但現在並不是尋找線索的時候。
寧濤回到了他的小藥箱前,扯下一張普通的處方籤之後又將他的小藥箱挎在了肩頭上。
“等等,寧醫生,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不會丟下我離開吧?”巴恩斯緊張了起來。
寧濤笑了一下,“我怎麼會丟下你離開?我是你的福報,我要帶你去我的診所。我的承諾都會兌現,而你只需要在我開出的處方契約上簽字就行了。”
巴恩斯放鬆了下來,“我知道,在醫院做手術也要簽字。”
寧濤將右手的食指放在唇間,輕輕一咬,一絲鮮血頓時從他的齒間閃現。隨後,他蹲在地上,用流血的右手食指在他扯下的普通的處方簽上畫了一隻血鎖。
“寧醫生,你在幹什麼?”巴恩斯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寧濤。
寧濤卻沒有解釋,畫好血鎖之後他將診所鑰匙插進了血鎖之中,輕輕一擰,一個漆黑如墨的窟窿頓時出現在了他身前的虛空之中。
巴恩斯驚得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寧濤拉住巴恩斯的手,帶著他走進了方便之門。
方便之門消失,那張畫著血鎖的普通處方籤從虛空中飄飄的墜落在了地上。
善惡鼎在巴恩斯一進天外診所的時候就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慈善有愛,給人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
“這、這是什麼地方?”巴恩斯的神情恍惚,“我是在夢裡嗎?”
寧濤說道:“這就是我的診所,我現在去給給你處方契約,你看過沒有問題的話就請上面簽字吧。”
“沒問題。”巴恩斯說,他左瞧右瞧,天外診所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好奇。
寧濤很快就開好了善念處方契約,他用的是漢語,接著他又用英語在一張普通的處方契約寫上了相同的內容。隨後,他將巴恩斯叫到書桌前,讓他看翻譯過的善念處方契約。
“不可思議,你竟然如此瞭解我,還有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嗎?我付出那什麼善念功德,我就能活到一百三十歲?”巴恩斯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寧濤笑了笑,“都是真的,你要簽字接受治療嗎?”
“當然籤,為什麼不籤?”巴恩斯提筆就在兩種文字版本的善念處方契約上籤了字。
善惡鼎中青煙突然向巴恩斯湧來,轉眼就將他吞沒了。
寧濤起身向石牆走去,開啟通往劍閣洞府的血鎖,來到靈田裡,採摘了三顆惡魔之腎,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天外診所。他回到天外診所的時候,善惡鼎依舊結束了對巴恩斯的治療,巴恩斯也躺在地上,兩眼緊閉。
寧濤捏開巴恩斯的下顎,將三顆惡魔之腎放進了巴恩斯的嘴裡。這是他給巴恩斯的補償,這三顆惡魔之腎能讓巴恩斯獲得雄獅一般的能力,實現當爸爸的願望。
到這裡,他和巴恩斯的一切都結束了。巴恩斯醒來之後不會記得他這個人,也不會留下任何關於天外診所的記憶。
“再見,巴恩斯先生,希望重獲新生的你能繼續做一個善良的人。”寧濤將躺在地上昏睡的巴恩斯抱了起來,然後走向了那面畫了血鎖的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