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薰香是為了催眠貓妖,特質的薰香對人無效,這貓妖年幼,聞過薰香便能昏昏睡去,一會兒方便動刀。
謝徒不自然的笑著道:“句大哥,放血是用這個刀,還是用這樣的小刀?”
句凌哈哈笑道:“這刀是防患未然的,我還能用這屠刀放血?別想多了,是這樣的小刀頭,我動手快點,你都不會覺著痛。”
“這不是有點緊張麼,呵呵……”
謝徒蹲著一邊見句凌搬書,攤開幾本書四下的檢視,無道已經點起火摺子,將一把小刀放在火焰上烘烤。
刀頭過火,無道將刀遞給句凌,句凌接著刀,嘴裡還唸叨著什麼,謝徒覺得他是在現學,搬書肯定是覺得自己沒有把握。
無道又取出來一罈酒,將酒水澆在謝徒手上,拿棉布擦淨,默然坐到地上看著句凌動手。
句凌捏著謝徒的手找準位置,掌中取血的說法極多,句凌拿書過來便是覺得不放心,有書在手拿捏位置便容易。
掌心連著心脈,動刀需謹慎,句凌比劃了幾下,迅捷的在謝徒手上劃了個口子,寸許長,片刻後有絲絲血漿流出。
句凌忙放開謝徒,過去開啟籠子將睡去的貓妖抓出來,舉著刀割開它腿彎面板,然後將謝徒手掌的傷口和貓咬的傷口對上。
謝徒初來還覺得沒什麼,後來略有刺痛,傷口彷彿撒鹽般的痛,愈演愈烈起來。
“嘶——我的天!”
謝徒忍不住痛呼,句凌笑著道:“你小子還挺硬氣的,這大人都要大呼小叫的事,你倒算是輕鬆應付了。”
謝徒咧著嘴苦笑道:“這真疼啊,是不是貓妖的血便流到我身體裡了?”
句凌點點頭,看了看書,說道:“這貓妖是喚作‘白夜’的一類,品種極佳,只是稀少,具體的記載不詳,手法是如此,你瞧,它說白夜認主會伴隨劇痛。”
無道敬畏的瞧著句凌,這靈獸認主的事他是萬萬不敢做的,給人弄壞了可是罪過。
句凌有說有笑的聊,放開謝徒的手後將一顆藥塞到貓妖嘴裡,給了謝徒一塊棉巾布捂著傷口。
“句凌大哥,你說這貓妖傷人麼?”謝徒傷口逐漸的緩和,已經察覺不到疼痛了,擔心貓妖醒來後傷自己,問道。
“我看看……”句凌不靠譜的拿著書看,一拍腦門道:“你看,這裡說‘白夜,貓妖直屬,……認主通靈,癱軟半載,形同幼貓,需謹慎對待,方可相守終生。’,吶,這便是了,它要陷入半年的無力疲乏期,你要隨身攜帶著,多為照料。”
謝徒不識字只是聽句凌說,如此說來貓妖沒能力攻擊自己,這是個好的情況,先前白貓幾經警惕,只要它沒有實力行動便放心多了。
謝徒剛抱起白貓便覺得它醒來,無力的蠕動,此後低嗚不斷,果真是沒有力氣反抗。
“句大哥,你說的還真準,半年,嗯……差不多我能行吧。”謝徒覺得半年的時間沒有很長,如果它長大以後可以幫著自己做些事情,那便是這番疼痛值當了。
句凌合上書卷,將小刀的刀頭擦乾淨,收回布袋子裡,“就當是照料家貓,沒必要過操心,它只是沒有蠻力,走道跳躍是可以的。”
白貓略重,可能是因為身體骨架大些,軟和的很,毛茸茸的,謝徒覺得養只貓還是不錯,本來覺得要費功夫,其實每日跟著這樣的小動物是非常的合適。
芳姐她們會喜歡這白貓的吧?她們沒養過貓,卻一定沒見過長的如此漂亮的貓,“白夜”,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好名字呢。
無道將書卷都堆放起來,抬頭道:“句凌大哥,貓妖難道真有九尾化形一說麼?”
句凌撇了眼貓妖的兩條尾巴,搖頭道:“不知道,既然有兩尾的,九尾應該有吧,只是千載難逢,白夜是貓妖的頂級種屬,這隻白夜應該是當今世上唯一的一隻。”
“句大哥,它沒有同類麼?”若是它是世上唯一的一隻,那它如何出生?
句凌呵呵道:“我指的是唯一一隻認主通靈的貓妖,雖說貓妖稀缺,還沒有到絕種的地步,它們行徑孤僻,很難抓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