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事還是趙芸鬱冷靜,計欷是明白人,她能想清楚丟失陽魄的利弊,有白夜在就不會給她陰謀算計的機會。
“好了,事情算是瞭解過了,菜已經備好,都吃點吧,明日早起趕路,午時才會有店家。”趙芸鬱取過芮楚的劍鞘,收劍入鞘,將劍放在板凳邊。
一桌五道菜,還是溫熱的,計欷自是不怕下毒,大大方方的端碗吃菜,不時的跟謝徒、趙芸鬱說兩句,只是芮楚沒好氣的板著臉,白夜蹲在一邊默默的啃著一盤炸魚,五斤重的鮮魚,連湯帶水白夜都能吃乾淨。
白夜的體型已經能給人足夠的威脅,從前白夜只是大貓的狀態,現如今已經要壯碩過一些大狗,輕敏不減,力量成倍增長。
謝徒見白夜悠閒,心裡安慰多了,便道:“我們租下了隔壁兩間房,計欷……大姐你就選一間住吧。”
計欷捏捏謝徒臉,噘嘴柔聲道:“小弟弟,大姐多顯老啊?叫姐姐,呵呵,有興趣的話,叫妹妹也可以哦。”
“喂,你都多大了,謝徒才幾歲?叫大姐很正常的。”芮楚不嘲諷計欷,面色平安,說道。
計欷道:“小妹妹,禍從口出哦,行走江湖的,你沒經驗吧?”
芮楚白眼一翻,給說中痛處,她卻是沒經驗,不過仍是堅持道:“誰跟你似的,都已經老了呢。”
趙芸鬱輕咳兩聲,插嘴道:“不要吵,既然走到一塊,接下來還是要彼此照應,應該盡釋前嫌,我們是沒經驗,還勞煩你多照顧。”
計欷語氣清和,拱手道:“應該的,禮尚往來麼。”
一頓飯在簡短的談話和芮楚的橫眉冷目中結束,明早啟程,計欷出去買來些藥物乾糧,回來時遇著芮楚、趙芸鬱張羅洗澡。
行走江湖經歷過難處,住店洗澡沒同伴的情況下是奢侈事,畢竟危險隨時可能發生,洗澡那等尷尬時局,打起來可就給人看光瞟盡了。
因為人多,遇著趙芸鬱是自小在宮裡養成的習慣,每每趙芸鬱洗過芮楚自然會跟著洗過,謝徒總是花瓣浴,習慣可有可無,她們要沐浴總不能單留著自個兒,到時候還顯得他邋遢。
趙芸鬱洗過澡就披著披風側腿坐在床邊晾乾,因為多付了錢給店家,一股腦搬進來兩隻浴桶,足夠倆人一起沐浴,芮楚擔心趙芸鬱回給計欷盯上,隨著就跑出來坐在趙芸鬱身邊,一頭秀髮溼漉漉的還在滴水。
自有客棧的小二來倒水換水,有屏風擋著,趙芸鬱放下床邊的流蘇蚊帳,跟芮楚縮在裡邊裹著被子。
計欷將外衣放在桌邊,裡邊是淺紫色的一身內搭衣裳,待店小二離開,計欷將淺紫色的衣裳丟下,再往裡就是一件薄薄的薄荷色純色肚兜,沒繡花,素雅的很。
謝徒隨口評判道:“不搭,換作紫色肚兜就會好很多……”
習以為常的,謝徒將計欷百無禁忌,沒在他面前露怯,約莫是計欷覺著他年紀小不會介意,其實計欷身形瘦弱,美感帶著骨感,小身板內含大力量。
計欷朝謝徒招招手,搭著謝徒肩膀,溫聲道:“小弟弟,你也洗嗎?”
謝徒眼珠子滴溜一轉,推脫道:“你先,你洗過我再洗,不要緊的。”
“待會兒水該涼了,我只是問問,一起吧。”計欷解下肚兜,緩步踏入浴盆,轉身指指旁邊的浴盆。
“娘咧,計欷姐姐還真是自來熟的姑娘,白夜說她是刻意拉攏我,管她呢……”謝徒傻乎乎的走過去,心裡唸叨著白夜告訴他的話。
白夜洗澡就簡單多了,碧血魔珠內丹保證它不起蝨子,在一隻木盆裡頭翻滾戲水就算洗過澡,渾身一抖,水澤就給甩開。
沐浴過,屋裡雲蒸霞霧,趙芸鬱臉蛋紅撲撲的聽著計欷跟謝徒說話,心想那計欷姑娘原以為她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沒想到待人還蠻溫柔的。
計欷作為司馬輕語的貼身侍衛是這般情況,那麼正主司馬輕語性格如何就容易猜到了,理智點想,就能明白是因為個人立場不同所致,計欷她們不是洪水猛獸,只不過是在經營著她們的事。
流水潺潺,手捧著水灑落在水面碰撞出水花,芮楚搖搖趙芸鬱,瑤鼻緊皺,低聲道:“公主,你看看,那個計欷沒一點姑娘家自覺,傳聞還是武林冰美人,我看就是不懂羞恥的便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