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斌也是心裡感慨不已，那麼多年了，第一次聽到老爸說那種話，他開始明白原來老媽說的是真的。
父親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明面上板著臉，實際上比誰都開心，還特意找個理由送他們去。
說是什麼浪費錢。
簡直是牽強不已的理由。
想明白後，曹志斌眼神越發堅定，他便在路邊打了一輛車。
……
當天晚上。
李默聞嘴角微微上揚，手裡把玩著的那張名片。
名片上落著劉氏傳媒文化有限公司的字眼，正式當初劉靜靜的小叔子給他的名片。
如果沒記錯的話，對方是主要負責藝人培訓包裝，影視投資。
今天下午曹志斌過來找他談了很久。
包括提及到了北漂這些年的心得體會，對音樂圈的一些理解和看法。
曹志斌低著頭用極其後悔的語氣開口道：“我體會最深的是，玩音樂做音樂人，和想要出道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事情。“
“你玩音樂，你可以有自己的風格，自己的理解喜好，別人會欣賞你誇獎你。”
“但如果你要他掏錢投資你，或者你想要這世界認可你。”
“真的很難很難。”
他露出自嘲地笑意搖了搖頭道：“說實在的，我也見過很多堅持了十幾年二十幾年的老前輩，他們甚至已經把音樂變成了自己的人生的一部分。”
“有的開了餐館，有的當了老師。”
“他們身上有一種你說不出來的感覺，很有魅力。”
“他們的歌裡也都有著故事。”
“但為什麼還是唱不出頭，用他們的話來說，能不能火，能不能紅，就像是命裡註定一樣。”
他苦澀地笑道：“就是有的人，莫名其妙就火了，你會發現你根本看不明白，唱的也就那樣。“
“但你沒辦法，人家就是火了。”
“所以很多人另闢蹊徑，嘗試去編故事，去走煽情路線，甚至寫一些屋裡頭的歌詞，無非也不過是試圖讓大家從音樂之外的地方，記住這個人。”
李默聞深吸了一口氣，他發現每一個行業，都有大家看不到的一面。
能夠從千軍萬馬裡闖出來的。
實屬不容易。
李默聞本來是想著把對方介紹給劉靜靜的D＆D公司，然後嘗試在網上運營，打造成一個追逐夢想的音樂人。
但曹志斌的那番話讓他有了更深一步的感觸和思考。
那就是，藝術跟體育競技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