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候越戰越興奮,詭異、兇惡的“鬼面夜叉手”幾乎被他舞出一朵花來。
“張青陽,我早說過,沒有精神異術,你什麼都不是。你就等著跪地求饒吧。”
張青陽意識到無法偷師後,也放棄了偷學高階戰技的想法。戰鬥持續了這麼久,他也膩歪了。比起鼠大人那種黑道巨擘,劉候的表現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都只是表面兇悍。
張青陽陡然站定,如同屹立在狂風駭浪中的一塊岩石。氣勢也陡然變得硬朗。
“嗯,”李北海眼睛一亮,“有點意思了。”
在眾人眼中,張青陽在這一刻陡然散發出一股鐵血、肅殺的氣質。
這種完全符合軍中戰技的氣質,讓劉候一瞬間感到了巨大的壓力正撲面而來。
“裝腔作勢,”劉候叫囂道,“看我怎麼打得你跪地求饒!”
張青陽一手格擋住抓向自己雙眼的一擊,同時不管劉候另一爪抓向自己心口的玄妙變化,徑直一記直拳轟向對方的面門。
直線距離最短。
任劉候的“鬼面夜叉手”變化如何巧妙,角度如何刁鑽。他如果不放棄進攻,都會被這一拳轟在臉上。他已經想到自己面部血花四濺,鼻涕眼淚橫飛的畫面。
但是,如果劉候堅持不變,這一招抓在張青陽的胸口,基本上就可以鎖定勝局。
劉候咬牙不變,左手離對方的胸口越來越近。
張青陽的拳頭也在眼前越來越大。
張青陽面無表情,可是劉候卻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畢竟之前他一直佔上風,此刻要讓他以傷換傷,還是以這種極為狼狽的方式。他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在這一個瞬間,眾人都瞧出了一點微妙,一時間場內外都陡然為之一靜。
關鍵時刻,劉候突然放棄進攻,身體一晃,向後退去。
很多人心中都嘆了口氣,劉候要輸了。
戰鬥中的張青陽,似乎絲毫不會被情緒所感染,依舊面無表情。在劉候向後退的一瞬間,張青陽驟然飛起、膝撞,地面被踩出一個不大的凹坑,以凹坑為中心,地面均勻地龜裂出七八條彎彎曲曲的裂縫。
一記兇猛地膝撞,如同發射的炮彈,狠狠撞了過去。
劉候匆忙雙手擋在身前。
“砰!”
劉候雖然擋下了,但卻被撞的離地而起。
張青陽落下,他也隨之落下。
在劉候駭然的目光中,張青陽一步跨上前來,疾快兇猛,擰腰轉胯,猶如雷霆一般的一拳再次轟了過來。
劉候人雖落地了,但心還沒落地,腦海中還充斥著剛剛被迫換招的恥辱,被轟離地面的震驚。
尚未做好準備的劉候,只能再次後退回避,雙手擋在面前,被動防禦對方的攻擊。
亭子中的中年人忽然道:“要輸了。”
“不能吧。”三師兄道,“那小子就是一套爛大街的軍中戰技,和咱們的‘鬼面夜叉手’差著好幾個級別呢。雖然那小子佔了上風,但只要等劉候緩過氣來,扭轉局面不是輕而易舉嗎?”
中年人搖頭:“劉候的對手,雖然練的是軍中戰技,但是已經入味了,掌握了精髓。而且氣定神閒,雖然攻擊兇猛,但是卻不暴躁。可見還未出全力。”
三師兄雖然還是不太認同,但是理智上他是相信師父的判斷。
張青陽拳腳齊動,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