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就在眼前,四人反而更加謹慎起來。
幾人儘量放慢腳步,一點一點向著鼠廟前進,生怕驚動了鼠群。
空氣中出乎意料的安靜,在前往鼠廟的道路上,也出乎意料地乾乾淨淨,沒有看到呈片呈片的灰色,那是鼠群匯聚在一起的顏色。
廖豹終於忍不住道:“怎麼這麼安靜,那些該死的老鼠呢?”
廖虎道:“可能是吃飽了,到哪歇著去了。”
就在這時,在幾人的斜前方十幾米的地方,躺著幾具新鮮的屍骸。之所以說新鮮,是因為在旁邊的泥土上滲著還未乾透的鮮血。只是幾具屍骸已經被鼠群吃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不能吃的隨身衣物。
不用說,這幾人一定就是刀疤臉的屬下了。
即便是廖虎這樣混不吝的混子也感到了一絲尷尬,乾咳了一聲,不再說話。他猜的沒錯,鼠群是吃飽回洞裡去了,只是食物是刀疤臉的幾個屬下。
幾人默默地從屍骸邊上經過,向著鼠廟又靠近了一點。
當幾人離鼠廟的距離不足百米時,眼看勝利在望,走在最前面的刀疤臉突然做出了一個停止的姿勢。
在前方有一片水窪,水窪不深,所以幾人清晰地看到水窪中趴著密密麻麻一群水老鼠。
幾百只水老鼠就這樣擠在水窪中,有的似乎在睡覺,有的抱著一個骨頭在磨牙。
“能繞過去嗎?”張青陽問道。
刀疤臉搖了搖頭道:“這裡離鼠廟太近了,想要不驚動這些水老鼠幾乎不可能。”
“那就乾死它們!”廖豹猙獰地道。反正也是最後一戰了,弄死它們就能逃出生天。
刀疤臉轉過臉,目光在廖豹、廖虎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張青陽臉上,看著少年線條硬朗的面孔:“你怎麼說?”
張青陽道:“都走到最後了,還有什麼可懼。”
“好。”刀疤臉道,“我來分配一下任務。老規矩我打頭陣,廖虎、廖豹居中,張青陽斷後。”
“好。”
“好。”
“好。”
原本貓著腰悄無聲息前進的四人瞬間都直起腰來,暴喝一聲,如同一陣狂風般向前奔去。
四人眼中只有前方的鼠廟,只要衝過這片棲息著鼠群的水窪,就能進入鼠廟逃出去了。這一刻,四人幾乎都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下一刻,溼漉漉地鼠群從水窪中連綿不斷地湧出,惡狠狠地朝著四人撲了過去。
刀疤臉手持兩柄骨矛,大發神威,如同一柄鋒利的劍,狠狠地扎進鼠群中,並且將鼠群撕開一個大口子。四人順著這個口子,不斷在鼠群中突進。
“吱吱。”尖銳刺耳的叫聲,帶有強烈的命令屬性。
不用別人說,四人馬上就知道有兇鼠級的老鼠加入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