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怪獸被它撕成兩半,鮮血澆滿土地。有的倒在它面前,被它一腳踩在頭上。
隨著金光的照耀,這些充斥異域風情,有著粗獷線條和飽滿靈韻的壁畫好似受到了腐蝕,紛紛化作灰塵飄飄灑灑落在地上。
不瞭解藝術、也不瞭解歷史和美學的刀疤臉對此並無任何惋惜,與此同時金光中心傳出猶如野獸般低沉而又粗重的喘息聲。
能發出這種聲音,肺活量絕對可怕。
刀疤臉神色凝重地注視著金光中心。寵獸蛋果然有問題,可惜,離實現夢想就只有一步之遙。從這裡逃出後,還要擔心鼠大人無盡的追殺。
刀疤臉心中無端的憤怒和煩躁起來,他高聲咆哮道:“混蛋,你們倆是不是變成怪物了,滾出來呀!”
金光好似潮水般退下,全部迴歸中心。
一個接近三米高的怪獸出現在金光中心。涎水直流,目光呆滯。看起來宛如傻子,卻給刀疤臉帶來極大的壓力。當怪獸轉頭時,刀疤臉震驚地看到了它後腦勺上還有一張鼠臉,齜著牙,露出滿嘴的利齒,一副兇殘的樣子。
當鼠臉怪人與刀疤臉的目光對撞時,鼠臉怪人立即張嘴發出淒厲的嚎叫,口涎四濺。
“糟糕!”那仇恨的目光,顯然是把刀疤臉當做敵人來對待的。
刀疤臉轉身就跑,身後立即傳來鼠臉怪人沉重的步伐。
它追上來了!
鼠廟外。
守廟人吞噬了大量老鼠的血肉精華,身軀正神奇的飽滿起來,好像吹氣球一樣,肌肉骨骼都在迅速恢復活力,乾癟的面板、枯草似得毛髮逐漸充盈起光澤來。
它手中的鐵燈,似乎對老鼠有著巨大的吸引力。鼠群源源不斷從萬鼠窟的每個角落湧出,衝向守廟人,乖乖獻上自己的生命力。即使是那些離蛻變為寵獸只有一步之遙的兇鼠們都毫無抵抗之力。
張青陽盯著守廟人的心臟位置,那裡原本沉寂的好似什麼都沒有。現在,在胸膛乾癟的面板下面,一個碩大的、鮮紅的心臟正有力的跳動起來。
原本守廟人身上沒有任何弱點,但是隨著守廟人的復活、強大,弱點也出現了。
它的面板不再堅硬如鐵,而是水潤充滿了彈性。這會讓它的動作更加靈活,但也讓它的面板容易被利器刺穿,強大的力量也可以更容易的透過血肉傳入它的身體內部。
張青陽低頭四下尋找,在目光掃過一堆被鼠群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堆中,看到了一根手臂粗的骨頭。骨頭的一端大概是因為老鼠磨牙,咬出了一節斜面,好似矛尖。
天意!
張青陽沒有猶豫,直接跑過去,將骨矛抄出。握在手中,張青陽就放心了,這段骨頭很堅硬,不是放了很久,已經枯朽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