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能來半天?”成衣鋪的老闆馬上變了顏色,指著張青陽道,“你以為你是誰?還要兼職。馬上給我走。滾蛋。”
張青陽一邊道歉,一邊從成衣鋪裡走出來。
回頭望了一眼成衣鋪的招牌,張青陽嘆了口氣,本來以為靠著自己看過幾本關於裁剪、顏色、搭配類的書,應該可以在這家成衣鋪裡謀個工作,賺點外塊。
剛開始談的挺好,對方都願意招聘了,但是一聽張青陽是兼職,只能來半天,還不是每天都能到。成衣鋪老闆好似受到了多大侮辱似的,立即翻臉,將張青陽趕了出來。
張青陽悶悶不樂的開啟隨身的小本子,上面記錄了三十六家,南陵書院和家裡附近的商鋪。他默默地劃去剛剛這家商鋪的名字,這已經是第三十五家了,還只剩下最後一家。
最後一家是一個咖啡館,之所以被張青陽放在最後一個,實在是因為這家叫作“沙漏咖啡”的咖啡館就在離書院不遠的一個街面上。
南陵書院很多學生都經常去光顧那家透著些文藝氣息的咖啡館。張青陽好歹也是曾經的書院十大,那也是要臉面的人啊。
要是被曾經只能仰望他的同學們看到他穿著咖啡館的制服,端著托盤任人吆喝,光想想,張青陽就有點受不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不願意去那家咖啡館求職!
“唉,好像已經萬不得已了啊……”張青陽嘆了口氣,悠悠地望著天空。
一分錢難死英雄漢。
他看了好多本寵獸文明時代的英雄傳記,之前在書中讀到這句話時,總是不明白為什麼那樣的強者,面對再兇殘、再可怕的對手,無論身處何種險地,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為什麼會因為區區的一些小錢而感慨。現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任你本領滔天,衣食住行、買寵獸卵、給寵獸升級,這些錢從哪裡來?總不能去搶吧。
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縮,不就是被人嘲笑兩句嗎,又不會掉一塊肉。
再者,我憑本事賺錢,有什麼好丟人的?
張青陽做了半路的心理建設,一抬頭,已經到了沙漏咖啡館。
這會兒中午剛過,咖啡館還沒開始上人。
見店面裡沒多少人,這給了張青陽不少勇氣。
張青陽在店門口躑躅了兩秒,想了想寵獸卵的價格,把牙一咬,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目不斜視的直接走向櫃檯。
“你好,我要找你們老闆。”張青陽聲音一出口就變得沙啞起來。
櫃檯後是一位打扮得體的中年男子,和和氣氣,有點富態。他抬頭看了看張青陽,臉上浮現著讓人放鬆的笑容:“小夥子,你有什麼事?”
“嗯,那個,我想應聘。”張青陽在對方毫無威脅的笑容中,緊張感大減,聲音也基本恢復正常。
中年男子微笑道:“我雖然不是老闆,但是招聘這種小事歸我管。你和我說就行,咱們到這邊來談吧。”
中年男子讓另一個年輕人看著櫃檯,他領著張青陽到了店裡靠邊的一張無人的桌子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