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沒有等到回應,就在笹島律把手套佩戴完畢準備直接動手時,槍聲再度響起,子彈就在自己身前兩米的位置射出。
真危險,要是自己湊巧站在上方,怕是要遭殃。
“我知道你在哪了,保持體力我這就救你出來!記住,不要再開槍了!”
笹島律可不希望自己救個人把自己也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用力刨著積雪,哪怕是隔著手套都覺得手指被凍得沒有知覺。
不知是不是槍聲再度響起的緣故,待在別墅內的早坂優奈在聽到第三聲槍響後再也憋不住,提著手電筒就循著方向找來。
“鬼澤?是你嗎?”
能感受到光束找在自己的身上,笹島律蹙起眉頭語氣不悅道:“我不是讓你在別墅裡面待命的嗎?為什麼跑出來了!”
“現在是休假,你不是我的上司。”早坂優奈不滿道,她可是擔心他出事才跑出來的,真是好心沒有好報啊,沒良心的臭鬼澤。
終於刨到灰綠色的棉衣外套後,笹島律加快速度朝上刨去,第一時間需要把覆蓋在臉上的積雪去除,防止受害者因為缺乏空氣窒息身亡。
早坂優奈一開始還不明白鬼澤在做什麼,看到衣服後連忙放下手裡的手電筒準備加入刨雪的行列,正準備上手就被鬼澤崇制止了。
“你把車預熱一下開到最靠近樹林入口的地方,查好最近醫院的地址,並且聯絡醫院那邊的人先把情況彙報給他們,保證第一時間進行搶救。”
“好,不過你一個人行嗎?”
“當然。”
笹島律咬緊牙關繼續刨雪,指尖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到先前的疼痛感,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刨出這位被大雪掩埋的男人。
左眼上有巨大的“X”形傷口,滿臉都是暗紅色的血汙導致看不清他的五官。笹島律探了探鼻息確定還有熟悉後才鬆了口氣,他儘量讓自己的動作變得輕柔,把剩餘的積雪刨開後脫下自己的外套,儘可能讓這名不知姓名身份的男人保證體溫不再下降。
把他被在自己的身上,笹島律儘可能加快步伐朝著入口處走去,看到早坂優奈那輛小甲殼蟲後,把傷者安頓在車後座,本應該是他來開車的,但由於手被凍僵沒有知覺,只好讓早坂來開。
“和醫院聯絡了嗎?”
“已經說明情況了,開過去二十分鐘的時間來得及嗎?”
果然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嗎?笹島律直接把車內的空調打到最高,看向早坂身上的毛衣外套說道:“外套給我,他現在的身體很畏寒,我還得把他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嗯,醫藥箱已經放在後座了。”
簡單處理身上的傷勢後,笹島律注意到他左手緊緊攥著的東西,抽出一看發現是自己非常熟悉的警官證,想到握在手裡的左輪手槍,看來是遇到同行了。
翻開警官證上面是一張頗為年輕也把鬍渣剃乾淨的面孔,臉上還沒有可怖的刀疤,果然眼睛上的傷口是剛造成沒多久的新傷,多半是傷到眼球…很可能要進行眼球摘除手術呢。
大和敢助,呵…這名字還挺有意思的,莫名就想到戰國時代的那位有名軍師山本勘助了。
“怎麼樣?”
“傷勢已經能控制,只是左腿和左眼恐怕…”
笹島律沒有繼續說下去,認真駕駛中的早坂優奈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無奈嘆了口氣,緩緩道:“能活著就很好了,他是幸運的。”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