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如月將寫好的符篆,踩著桌子貼在房樑龍骨位置,而後將踩過的桌子擦拭乾淨,這才將門開啟。
“月月寫了什麼字?還不讓我二人看,姨娘在外面候了好久,快讓我瞧瞧吧。”
“等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是秘密。”
雲如月賣了個關子,看她還要追問,便岔開話題。
“姨丈在朝中可有不睦之人?”
孫姨娘搖搖頭,“你姨丈在朝為官,盡忠職守,與人來往也甚是守規矩,並未有不睦之人。”
那看來只有雲中鶴那個老東西。
今日找孫姨娘麻煩,估計也是因為她“欺負”了雲彩蝶,而他又拿她沒辦法,所以從孫姨娘身上下手了。
只要雲中鶴還活著一日,以後這樣的事定然還會發生。
與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
雲如月心下這麼想著,站起身。
“姨娘,我忽然想起些事來,改日再來看你。”
說著,不著痕跡的將一張百兩黃金的銀票壓在茶碗底下。
孫姨娘只聽著她要走,視線全都在她身上,並未察覺到她這小動作。
“這就要走?”她滿眼不捨,“好不容易來這一回,怎麼就要走……”
“日後會常常來的,到時候姨娘莫要嫌我煩就好。”
“你這孩子……”
孫姨娘不捨的將雲如月送出去,直看著人消失在街頭,還久久不肯離去。
好半晌,她長嘆一聲,轉身回了房。
收拾桌案時,將茶盞抬起一看,底下竟壓著一張百兩黃金的銀票。
她反覆確認上面的字,是黃金,不是白銀。
這時再想追出去還給雲如月,是壓根來不及了。
她雙腿一軟,坐在桌前,兩手捂著那銀票在胸口,不住的啜泣。
“姐姐生的月月,當真是長成了極好、極好的人,你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
那頭,雲如月離了孫姨娘府邸,帶著昭昭,徑直往尚書府走。
看著左右兩側逐漸熟悉的景物,昭昭拉住雲如月衣角。
“小姐,咱們這該不會是回尚書府吧?”
“正是。”
看昭昭猶猶豫豫的樣子,她道,“若是怕,就自己先回去等我。”